点击进入专题
 导航

阅读昭通·人文丨水富盐井村: 传统手艺的岁月弦歌

 2025-11-28 10:59  来源:昭通新闻网

在水富市太平镇盐井村,曾经活跃着一批手艺人。他们背着沉重的工具,不惧严寒酷暑、风霜雨雪,用传统手艺装点人间烟火,在乡村间绘就了一幅幅“富春山居图”。

铁匠:双锤合奏唱农歌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村里打铁的地方叫“铁业社”,是集体生产时期兴办的集体企业。改制后,铁业社逐渐撤销,转由私人开办,成了铁匠铺,大家习惯称之为“铁炉”。

铁炉曾是家家户户的必去之处。家里的菜刀、斧头、锄头、犁耙等用具坏了,都会送到铁炉重新加工。

多年前,盐井村街上有3家铁炉,其中郑氏铁炉的郑师傅手艺最好,生意最为红火。铁炉里,厚重的货架上摆满了挖锄、铲锄、镰刀、菜刀、斧头、锅铲、火钳等生产生活用具。每到农忙时节,前来铁炉的村民络绎不绝:急需用具的人,会直接选购新用具;不赶时间的,便把坏用具送来修复,接着与郑师傅约定好取货时间就离开了。

“哐当……哐当……”,这是乡村里最动听的打铁“交响曲”。郑师傅拿着小锤,徒弟举着大锤,时而轻打,时而重击。一块坚硬的钢铁,历经升温、锻打、回炉、整形、淬火等多道工序,便被赋予新的形态,成为村民所需的用具。

小时候,我总好奇郑师傅师徒打铁时为何不用言语交流,却配合默契。该轻则轻、该重则重、该急则急、该缓则缓、该停则停,只要郑师傅的小锤轻轻一敲,徒弟的大锤就能准确落下,位置和力度都恰到好处。

我曾特意问过郑师傅其中的缘由,他笑着说:“打铁时锤击声大,若用声音传递信息,徒弟常常听不清‘指令’,很容易导致动作失误。为此,铁匠先辈们在实践中不断摸索、优化、总结,自创出一套独特的动作引导‘密码’。”

郑师傅口中的“密码”,是以师傅手中小锤的敲击次数、力度和位移等为信号,引导徒弟做出相应动作。当时,郑师傅还背诵起鲜为人知的口传“秘诀”:“轻锤领、重锤跟,轻重快慢听声音;轻锤点、重锤夯,轻锤叮当指方向,重锤哐当用力量……”

铁炉曾为村里人的生产生活提供重要保障,村民家中常用的铁质器具,大多出自当地铁匠之手。然而,当工厂以高效批量生产的态势席卷市场,手工锻打这种传统工艺的生存空间被逐渐挤压,铁匠们忙碌的身影也渐渐隐没在岁月的尘埃里,成了老一辈人心中那难以磨灭、带着丝丝眷恋的乡愁记忆。曾经,郑氏铁炉里炉火熊熊、人声鼎沸,一派热闹景象;可如今,它早已闲置多年,只剩下一间空房在时光中默默伫立,仿佛在无声地叹息着往昔的繁华不再。

补锅匠:巧手补漏续炊烟

20世纪80年代以前,乡村经济落后、物资匮乏,正处于集体生产时期,每家每户靠挣“工分”分粮分钱,大家过日子不得不精打细算。家中的生产生活用具用坏了,大多数家庭会选择修修补补接着用,特别是大铁锅等相对值钱的物件,更是反复修补,直到无法继续使用。

8岁那年,我亲眼见到一位姓严的补锅匠师傅来家里修补大铁锅。

那是一个深秋的早上,母亲洗碗筷时,发现锅里的水越来越少,水温也越来越低。她走到灶前加柴,发现铁锅滴漏的水在燃烧的柴上“吱吱”作响。“锅都烂了,中午饭咋煮来吃?”母亲满脸愁云地自言自语。父亲听到后急忙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轻叹一声便转身出门。

没过多久,严师傅就跟着父亲来到家中。他放下装着工具的背篼,仔细查看铁锅的破损情况,皱着眉头说:“在这儿没办法‘热补’,只能‘冷补’了。”

父亲不解地问“热补”和“冷补”有啥区别。严师傅解释道:“‘热补’是把铁锅破损处用炉火烧到快要熔化时,再用高温铁水修补,修补后基本能恢复原状。‘冷补’就是直接用熟铁片加黄泥将坏了的地方补上,但修补过的地方不能被铁锅铲碰到,否则容易漏水。”

家里只有这一口大铁锅,当天中午煮饭全得靠它。无奈之下,父亲同意采用“冷补”的方式,请严师傅尽快把锅修补好。只见严师傅拿起工具,对着铁锅精敲细打,1个小时后,铁锅终于修补完毕。父亲往锅里倒了几瓢水试了试,没有明显的滴漏,基本可以正常使用了。

那天中午,母亲用这口修补好的铁锅做饭。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我们一家人开心地笑了,严师傅也跟着笑了。

严师傅不仅会补锅,还能修补铁质、铝质、铜质的瓷盆、水瓢、茶壶等器具。他修补的生活用具,质量十分可靠,能用很长一段时间,给乡亲们省了不少重新购置用具的开销。

随着乡亲们生活质量的稳步提升,大家的消费观念也在悄然转变。曾经,当锅碗瓢盆出现破损,人们总会请补锅匠上门修补,那些带着烟火气的修补场景是乡村生活的常见画面。然而现在,已经没有人再请师傅来修补破损的锅具了,便捷的购买渠道和多样化的商品选择,让破损的锅具直接被新物品所替代。

补锅匠,这一曾经在乡村穿梭的职业群体,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他们那粗犷而悠长的补锅吆喝声,曾是乡村生活的独特音符,一声声回荡在水富大地上,唤起人们对生活的期待。可如今,这声音已化作一抹浓浓的乡愁,承载着过去的温暖与质朴,成为人们心中难以磨灭的时代印记。

瓦匠:窑火煅烧天青色

这里所说的瓦匠,专指生产、烧制小青瓦的工匠。他们以泥池为画盘、窑火为颜料,用技艺和汗水绘就“天青色”家园。

盐井村有个叫“瓦厂湾”的地方,曾有一家专门烧制小青瓦的瓦厂。瓦厂占地约10亩,设有泥池、制坯房、晾晒棚、半成品和成品堆放场,还有一座时常冒着青烟的土窑。

每次路过那里,我总会想起当年瓦厂里为人和蔼、满脸笑容、手艺精湛的瓦匠黄师傅。眼前总会浮现出他满身沾着黄泥,踩泥巴、拉泥弓、做瓦坯、观窑火、洇冷水的身影。

孩提时,几个小伙伴总喜欢去瓦厂看黄师傅做瓦。在泥池里,黄师傅把裤脚卷得很高,光着脚丫,牵着一头大水牛在泥池里来回踩踏,一边吆喝,一边用脚感知、探寻黄泥中的异物,时不时弯腰捡拾混杂在里面的小树根、小石块、野草等。黄师傅说,泥要踩得越细腻越好,且不能有任何杂质,踩泥是小青瓦质量把控的第一道关口。

瓦坯制作工序复杂,工艺要求高。在制坯房里,黄师傅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先用“泥弓”从整好形的黄泥堆上分离出一块约1厘米厚的泥片,然后将泥片围在瓦桶上,一边转动瓦桶,一边用刮泥板等工具反复拍打、补缺、补漏和抛光。最后,用特制工具切掉多余的部分。这时,一个由4片瓦坯组合而成的上小下大的圆柱形物件就完成了。黄师傅连桶带坯搬到晾晒棚里,取下瓦桶后又开始下一轮操作。

当晾晒棚里的瓦坯达到一定硬度后,黄师傅便和其他工友将圆柱形瓦坯按照预制好的标记分离成4片小瓦坯,然后将小瓦坯整齐地堆放在一起,待数量达到够烧一窑时,便可装窑。

黄师傅说,装窑很讲究技巧,要一层一层地合理摆放。摆放过于稀疏,会浪费窑内空间和燃料,达不到效益最大化;摆放过于紧凑,瓦坯受热后会相互粘连,甚至无法分离,出不了好瓦。

瓦坯全部装完后,便开始封窑。黄师傅反复检查封窑情况,确认无误后才开始点火。从点火升温到猛火煅烧,从小火闷窑到洇水提质,再到冷却,每个阶段他都要亲力亲为,24小时不间断查看情况,并适时调整火力、温度、湿度等。黄师傅说,烧一窑瓦,从点火到出窑,一般需要13—15天。

歌曲《青花瓷》中有一句“天青色等烟雨”,但在小青瓦烧制过程中,等烟雨不现实。黄师傅说,为了让瓦呈现出天青色,须采取人工反复洇水的方法制造“烟雨”,这样烧出来的瓦既美观又耐用。

对黄师傅而言,最让他紧张的时刻莫过于开窑,因为这是检验他烧窑水平高低的关键节点。随着窑的封口被缓缓打开,一股股热浪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扑来,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然而,黄师傅此时眼中只有窑内的瓦,他全然不顾这滚滚热浪的侵袭,快步上前仔细查看瓦的颜色。窑里青灰色的瓦越多,黄师傅就越高兴。因为青灰色是土窑小青瓦的最高标准色,这种颜色的瓦硬度高、质地好,用手指轻轻一敲,会发出清脆的“当当”声,最受建房户的青睐。

曾经,很多乡村住房都是用土窑小火砖和小青瓦修建的。远远望去,墙体、屋顶全是青灰色。在那个年代,小火砖、小青瓦是村民建房的必备材料。如今,随着建筑材料更新换代,钢筋混凝土成为修建楼房的首选材料。即使在偏远乡村,偶有农户修建砖瓦结构的住房,屋面也多采用机制小青瓦、琉璃瓦或树脂瓦。

烧制土窑小青瓦,不仅费时费力,消耗大量燃料,烧窑时还会产生大量烟气,且持续时间较长,现已被时代淘汰。黄师傅等老一辈土窑砖瓦匠,不得不“谢幕退场”,但他们那段追求“天青色”的岁月,却深深烙在人们脑海中,挥之不去。曾经的瓦厂,如今已变成一处有20多户住户的新农村建设点。

石匠:錾刻石韵筑家园

石匠,曾是乡村手艺人中最能吃苦的群体。他们常年与铁锤、錾子、钢钎、直尺、墨斗等工具为伴,以采石场、建筑工地为舞台,用锤和錾在形态各异的石头上精心錾刻打磨,将不同质地、不同形状的石块拼接成一幅幅乡村画卷。

我的父亲就是一名石匠,能打石条、凿石磨、砌石梯,会修保坎、砌石墙、建拱桥,他用石头打制的东西十分耐用。40年前,父亲不辞辛劳开山破石,打出了这长条石猪圈底,上面不知承载过多少头肥猪的重量。时光流转,如今它依旧平整如初、结实耐用。老家厨房外那口用5块石板拼扣而成的大水缸,30多年了依然能装满一缸自来水。20世纪90年代初期,家里修建的3间石墙房,虽然木窗已有稍许腐朽,但石墙墙体依然完好,现用于存放农具、肥料和其他杂物。

父亲曾说,石匠不仅要具备寻石、看石、懂石的本领,还要熟知各类器具的形状、尺寸和打造方法。特别是砌石墙房时,必须懂得如何将石头修整成所需形状,辨别石头的“天地座”和“罩面”,以及如何安“丁头”、砌“角石”等。若修建需要錾刻飞禽走兽、花鸟鱼虫和文字类的建筑,不仅要精通各类图案的绘制,还要熟练掌握雕刻技巧。一名合格的石匠,既要让冰冷的石头变得实用、美观,又要让它变得生动、有灵气。

老家周边的五世同堂坊、熊家溪古围墙、冷水溪古石拱桥、盐井大桥、跃进堰穿崖水道等,都是石匠先辈们留存至今的杰作。其中,五世同堂坊、熊家溪古围墙以及冷水溪古石拱桥,均已被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

随着科技发展和机械普及,石匠行业逐渐走向萧条。电动钢磨取代了手工石磨,机制砖和钢筋混凝土取代了石块,电动角磨机取代了錾子、铁锤等传统工具。曾经需要石匠一锤一錾慢慢敲打才能完成的活计,现在使用电动机械很快就能完工。

那些年,父亲和工友们一起走过的那段“叮当岁月”已成过往,陪伴他多年的那套石工工具也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成了家中“压箱底的宝贝”。

木匠:榫卯巧构木飘香

35年前,我曾请一位姓李的木匠师傅到家中做家具。李师傅手艺十分了得,他做的家具从不使用铁钉和胶水,全靠传统的榫卯技艺拼接固定。纯木结构的家具,不仅结实耐用,还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味。如今堂屋里放置的那张三抽桌,就是当年李师傅的作品,至今还在使用。

李师傅多才多艺,无论是生产所需的风车、掼桶、犁头、耙子,还是生活中常用的箱子、柜子、水桶、甑子、桌椅,抑或是修房造屋、制作陪嫁家具,他都能严格按照主人家的要求出色完成。

小时候,我总喜欢看木匠干活。我已故多年的爷爷是一名木匠。在爷爷眼中,一些看似无用的木料,经他墨线一弹、斧头一劈、锯子一拉、刨子一推、锉刀一凿、锤子一敲,半天时间就能做出锅盖、板凳、木盆等实用的生活用具。

爷爷曾问我:“长大后想不想当木匠?”当时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好奇地反问爷爷:“当木匠有什么要求?”爷爷笑着对我说:“做木匠要心细如发、眼准手稳,要有好记性,熟知每种物件的结构和各部件的尺寸,动手前就要在脑海中勾勒出成品的模样。不具备这些,就当不成好木匠,做不出称心如意的家具。”爷爷说了很多关于木匠的技艺要领,而我却似懂非懂。

爷爷做木工的工具繁多,比如粗齿锯、细齿锯、圆周锯等,木刨则分为一刨、二刨、清刨、刮刨、边刨等,锉刀有二分锉、五分锉、八分锉、寸锉等,还有斧头、铁锤、墨斗、角尺、曲铲、凿子……他说,每一种工具都有特定的用途,用对了事半功倍,用错了则费力不讨好。

20世纪80年代前,木匠是乡村十分“吃香”的手艺人,家家户户都要请木匠做家具或装修住房。然而,改革开放后,现代化家具工厂逐渐取代了纯手工制作。家具专卖店里的家具种类繁多、任人挑选,还能送货上门并提供安装服务。相比之下,手工制作家具耗时长,款式也不如工厂生产的新颖、轻巧。因此,越来越多人开始选购成品家具,不再请木匠手工制作。同时,随着钢筋混凝土结构住房的普及,修建串架房、装板壁、铺木楼板的人家也越来越少。

掌墨师:运筹帷幄建民居

乡村人所说的掌墨师,主要指石匠掌墨师和木匠掌墨师。他们经验丰富、技术超群,且十分有威望。

主持修建串架房的掌墨师更是木匠掌墨师中的顶级能人,他们精通木工技艺,通晓各种串架房的整体框架和结构细节,熟知各柱头、楼枕、檩子等构件的“榫”“卯”点位和相应尺寸,对串架房的设计、备料、修建、装修等全套工序和工艺都成竹在胸。村里人修建串架房,都要请一位经验丰富的大掌墨师来主持。

我有个舅舅,就是修建串架房的大掌墨师,大家都叫他李掌墨师。在周边的村庄中,舅舅的设计方案、建房技术和统筹协调能力堪称一流,由他主持修建的串架房,结实耐用,且不浪费木料。

舅舅曾说,计算串架房用料是掌墨师的基本功,需要迅速判断出主人家准备的木料是否充足,知晓每根木料的用途。尤其是中柱和主梁,对木料要求极高,不仅要粗壮、笔直,长度也要达标。除了柱头、楼枕、檩子、梁担等圆木外,还需要穿枋、前后挑、瓦格子、飘檐等木料,以及后期装修门窗、楼板、板壁所需的若干木材,每种木材的需求量都要经过精确计算,既不能短缺也不能浪费。

舅舅有一门独特的“文字学”,他用墨签在木料上做的标记,似画非画、似字非字。看似龙飞凤舞、行云流水,实则比老中医手写的处方单还难辨认。我曾好奇地问他:“这些标记要如何辨认?”他指着圆木上的符号说:“这是掌墨师的‘独门绝技’,只有内行人才看得懂。你看,这是中柱,这是前二经柱,这是后挑梁,这是主梁……”他说得头头是道,我却听得云里雾里。

修建串架房,最热闹的场面就是立排列和上梁。立排列前,舅舅和其他木匠要提前将柱头、穿枋等构件穿斗成一扇排列。排列全是生木料,十分沉重,立排列时需要几十甚至上百人全力配合才能完成。

舅舅是立排列的“总指挥”,一切行动都要听从他的号令。准备工作做好后,随着舅舅一声令下:“起!”众人立刻行动起来。二三十人一组,有的使劲拉麻绳,有的使劲推动杆,还有人专门观察排列的动向和垂直度。排列在众人推拉就位的过程中,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舅舅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断“调兵遣将”,嘴里时不时喊着“再往左一点”“右边再用力一点”“再往前挪一点”……随着众人合力使劲,沉重的排列被慢慢竖直,并精准地立在基石上。

第一组把第一扇排列立好后,第二组便紧接着用同样的方法立第二扇排列。第二扇排列就位后,第三组迅速安放排列与排列之间的楼枕和檩子,并用木楔将各个“卯头”锁紧固定。这时,前两组人才能松开手中的麻绳和动杆,转而帮忙立第三扇、第四扇排列。

四扇排列立好后,就准备上主梁。一边是众人齐心协力提拉、安放沉重的主梁,一边是舅舅用朗朗上口的顺口溜祝福主人家新房落成。此时,响亮的鞭炮声、众人的使劲声、舅舅的祝福声交织在一起,共同奏响了串架房主体落成的“三重唱”赞歌。

主梁安放就位后,依次安放檩子、钉瓦格子和飘檐,最后盖小青瓦。小青瓦盖好后,串架房的主框架才算完成。接下来就是装板壁、安楼板、做门窗等后续工序。

随着时代发展,乡村住房不断更新换代。如今,再没有人请舅舅主持修建串架房。曾经热闹的立排列、上梁、盖瓦等场景,已淡出人们的视野,唯有那些历经风雨的老串架房还在诉说着掌墨师的昔日荣光。

消逝与守护的交响

曾经的乡村,除了铁匠、木匠、石匠、补锅匠、砖瓦匠、掌墨师,还有挖瓢匠、弹花匠、草鞋匠、钟表修理匠等手艺人。他们曾经用传统技艺撑起生活的希望,用智慧点燃乡村烟火,用匠心推动乡村发展。

岁月如梭,乡村早已今非昔比。高效的机械制造取代了传统手工制作,高强度的新型建筑材料取代了传统的石木瓦,人们对高品质生活的追求淘汰了手工修补技艺。如今,钢混结构楼房取代了石木结构住房,智能厨具取代了传统柴灶,美观潮流的成品家具取代了手工打造的传统家具,304不锈钢制品取代了石水缸、木盆、木桶、木锅盖等传统器具,家家户户用的都是新款多功能生活用具。

特别是改革开放后,乡村发展日新月异。曾经响当当的乡村手艺人,虽然不得不放下无比热爱的技艺,但并未因失业而失落,反而因生活水平的提高而更加幸福。更让他们倍感欣慰的是,许多濒临失传的乡村手艺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了保护和传承。很多具有研究价值的石木结构古建筑也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成为见证乡村发展和乡村文化传承的历史丰碑。


通讯员:杨长亲 文\图

一审:杜恩亮  一校:杨长亲  二审:聂学虎
二校:王文富  三审:陈允琪  三校:周 燕
终审:马 燕  监制:罗 旭  总监制:武治国
昭通新闻报料:0870-2158276 昭通新闻网,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昭通新闻报料:0870-2158276  
昭通新闻网,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一审:杜恩亮  一校:杨长亲  二审:聂学虎
二校:王文富  三审:陈允琪  三校:周 燕
终审:马 燕  监制:罗 旭  总监制:武治国
标签 >>
捐赠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