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深处的那一抹光芒——乌蒙回旋战

 2021-07-29 10:51  来源:昭通新闻网


镇雄县巴溜村红军指挥部纪念馆。

乌蒙山是一座磅礴的山,也是一座英雄的山。

红色光辉一直照耀着乌蒙大地,也使镇雄、彝良、威信跻身于红色基因最为丰厚的革命老区行列。

1936年春,那支在红一方面军长征期间活跃在湘鄂西,牵制了国民党数十万军队的红二、红六军团,按照党中央和中革军委的指示,开始长征,西进贵州,剑指云南,来到了乌蒙山。

2021年4月的彝良县奎香乡奎阳村,春暖花开,风和日丽。在奎阳村小院子村民小组,1941年出生的迟学明老人望着黄土夯筑、青瓦覆盖的四合院出神。脱贫攻坚结束后,他们一家已经在不远处盖了新房,但他还是会时不时到四合院的老房子里走一走、看一看,那里不仅有他的父亲迟少华、母亲孔祥英生活的痕迹,更重要的是,1936年春天,这几间简易的房间曾作为当年红军的临时医院,抢救过许多红军伤员,那些做完手术的伤员,又被抬到300多米远的下小院子80号的一户农舍休养。迟学明说,他的父亲在世时,常给他唠叨红军的故事,说当时村子里到处住满了红军。红军纪律严明,对老百姓很好。红军是傍晚从营盘山上下来的,住了一宿。见到红军医生救治伤员,老百姓煮了甜酒(米酒)给伤员送去。临走,红军还把骑鞍(马鞍)送给老百姓。他家里挂的烟熏肉,红军也不碰,红军走后,国民党的军队来搜过,见到烟熏肉,就用枪尖一挑,拿走了。他的父亲一直后悔没有把仅有的一块肉煮给红军吃。因为读过私塾,识几个字,当过教师,迟学明退休后自愿到奎阳村子里收集红军当年进出奎香的故事,记了厚厚的一本,交给村里出村史,还提供给彝良县研究党史的杨升华老师和县文物管理所的同志。

迟学明给我们讲的红军,是1936年3月到乌蒙山打了回旋战的红二、红六军团。

中央红军从江西瑞金出发时,由贺龙、萧克领导的红二、红六军团正在湘鄂西作战。由于中央苏区根据地被蚕食和国民党对根据地腹地的大举进攻,中央红军被迫战略大转移。到湘鄂西去,与红二、红六军团会合,是中央最初的想法。江西距湖南不远,虽然辗转广东、广西边境,但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敌人没有让这个战略意图实现,湘江战役后,红军经过通道转兵,经黎平、遵义、扎西、茅台、太平渡,四渡赤水,佯攻贵阳,威逼昆明,从皎平渡渡过金沙江,过彝区,与红四方面军会合,爬雪山,过草地,经哈达铺,到达吴起镇,率先完成二万五千里长征。1935年11月19日,按照中央的指示,红二、红六军团也从湘西桑植出发,西进贵州,开始了伟大的长征。

镇雄县雨河镇红色革命教育基地。

1936年1月,红二、红六军团突破敌人封锁,进到黔东北,西逼贵阳,当黔敌与中央军赴贵阳防堵之际,红二、红六军团虚晃一枪,速转黔西、大定、毕节一带,开辟根据地。

蒋介石自然不想让同一幕在赤水河边再次上演。他调集滇军的孙渡纵队8个团驻防宣威,派出万耀煌、郝梦龄两个纵队,配合郭汝栋、樊嵩甫两个纵队中央军正面追击,在乌江以中央军99师、23师及李觉纵队在乌江上游防堵,在北面及长江防线,派出川军30个团驻防,国民党军队共有120个团,由国民党驻重庆行营主任顾祝同统一指挥,企图将红二、红六军团围歼于乌蒙山一带。

面对十倍于己的国民党军队的围追堵截,只有1万人的红二、红六军团险象环生。按照中革军委下达的红二、红六军团“可取单独行动,暂不宜渡江,即在黔滇川湘鄂广大地区作运动战,争取建立你们的根据地”的指示。2月27日,红军撤出毕节,在南下受阻后,于3月2日西进赫章、妈姑一带,为了敞开南面的大门,3月6日、7日,红二、红六军团分头由贵州进入云南彝良县的寸田坝和奎香。

奎香处于乌蒙山腹地,北临洛泽河,距金沙江不远,西接昭通,东临镇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红军一进入奎香,敌人判断红军欲北渡长江,因此追之甚急。见樊松甫纵队孤军追赶,3月8日,红二、红六军团当机立断,从奎香一出,在以则河设伏,歼敌两个连。随后,红二、红六军团返回奎香,又突然改变方向,掉头向东,直扑镇雄;3月9日,四师十二团突破镇雄民团在花山分水岭的防线,晚上顺着石笋沟抵近广德关;3月10日黎明,奇袭天险广德关,击溃国民党民团,保证大部队当天推进到花山、放马坝、牛场;3月11日,经南天门至坪上,并经以萨沟,沿流沙河,对镇雄形成攻击之势。

敌人见红二、红六军团挺进镇雄方向,顾祝同认为已成合围之势,命各路敌军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加速向镇雄进发。此时,红军处于敌军包围的镇雄西南以古、场坝数十里的狭长地域,形势十分危急。

3月11日,红军先头部队在镇雄巴溜俘获敌逃兵两人,得知敌方万耀煌纵队孤军深入,将于12日过哲庄坝至镇雄截击红军。11日晚,贺龙、任弼时、关向应、萧克、王震在场坝镇巴溜三合头设指挥部,派出红四、红六师至哲庄坝大垭口、三锅庄、黄家营盘设伏。3月12日上午9时许,当敌十三师先头部队翻过大垭口时,红军突然进攻,将敌人拦腰截断,聚而歼之,共毙伤敌人120人,俘敌200多人,缴获枪支弹药无数,万耀煌差点被俘获。在这次战斗中,十八团政委余秋里在黄家营盘手臂受伤,后不得不截肢,成为“独臂将军”,十八团九连指导员田华堂阵亡。哲庄坝伏击成功,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其他各路敌军之后不敢贸然逼近红军,只好白天派出飞机轰炸。此战为红军摆脱敌人提供了契机。

3月13日,红军顺着流沙河,返回以萨沟,至安尔洞、小米多,3月14日至麦车,由于敌机轰炸,红军战士受伤多人,牺牲7人,红军只好白天隐藏在树林内,晚上行军。3月15日,红军兵分两路,从小米多、麦车出发,经犀牛塘、底古坡出镇雄境,进入赫章毛姑、青山一带与敌周旋。

3月16日,红二、红六军团又三进奎香。经过两进两出,红军已成功把敌人的部队调至镇雄、毕节一带。

3月19日,贺龙、萧克抓住有利时机,指挥红二、红六军团从奎香南下威宁县黑石头,一举跳出了敌军的包围圈。

这就是著名的红二、红六军团乌蒙回旋战。

镇雄县坡头镇红军桥。

在这次战役中,贺龙、任弼时、关向应、萧克、王震领导的红军,坚持扎西会议形成的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思想路线,充分运用了毛泽东同志的运动战战法,在乌蒙大山中,以彝良奎香为战略支点,克服了寒冷、没有补给等重重困难,与十倍于己的敌人在狭长的高山峡谷中周旋,抓住时机打击敌人,调动敌人,最终成功摆脱重重包围。之后,红二、红六军团在云南宣威取得来宾铺战斗胜利,一路向西,佯攻昆明,经楚雄、丽江、迪庆,过雪山草地,于1936年10月22日在甘肃省会宁县将台堡与红一方面军会师,完成了伟大的长征。

毛泽东对乌蒙回旋战有着高度的评价。三军会师后,毛泽东对大家说:“二、六军团在乌蒙山打转转,不要说敌人,连我们也被你们转昏了头,硬是转出来了嘛!出贵州,过乌江,我们一方面军付出了大代价。二、六军团讨了巧,就没有吃亏。我们1万人,走过来还是1万人,没有蚀本,是个了不起的奇迹,是一个大经验,要总结,要大家学。”

也有评论说:以彝良奎香为中心三进三出的乌蒙回旋战,是中国革命史上灵活机动、巧妙用兵、大胆突围的著名战例,与毛泽东指挥的四渡赤水战役有异曲同工之妙。

2021年4月,一路行走,我们前往红二、红六军团回旋与战斗过的遗址,聆听党史专家、文物干部以及当地群众讲述当年的故事。奎香是彝良的老县城,地势平坦,周围是山,利于驻军,加之位于镇雄、彝良、赫章、威宁、昭通之间,战略位置十分突出,这也是贺龙、萧克为什么选择三进奎香,吸引敌军,迷惑敌人,让国民党部队弄不清真实意图的地方,也是乌蒙回旋战的玄机所在。在奎香乡奎阳村,我看到萧克题写的“红军长征纪念碑”矗立在广场上,庄严肃穆。在寸田,红二、红六军团指挥部旧址依然沧桑,回想当年贺龙、任弼时、萧克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这大山之中运筹帷幄,我的心底油然而生敬意。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约定,过了奎香,进入树林、花山,想到牛场上高速去镇雄,天突起大雾,我们只能在导航的引导下前进,居然迷路,最后意外地经过红军当年奇袭的广德关,看到险峻的地势,不由得红军过人的胆识与勇猛所折服。我们还前往巴溜贺龙指挥部旧址参观,当年几位指战员在这里指挥5公里外的哲庄坝伏击战的情形如在眼前。在哲庄坝,细雨如丝,像极了当年伏击的天气,哲庄坝战斗遗址纪念碑高高耸立,我仔细察看了黄家营盘,那里,余秋里将军挂臂负伤,却英名万里。我还到了小米多,看了被国民党飞机轰炸牺牲的几名红军烈士的墓地,群山之中,芳草萋萋。我们感受到,乌蒙山是一块被烈士鲜血浸染的沃土,红军乌蒙回旋战神奇勇敢的故事,激励着老区人民不断前进。

血沃老区,滇川黔边区游击纵队和云南游击支队英名永存。

红色的河流一直不停地流淌,它从乌蒙山深处流出来,沿着红军的足迹一直流下去。

乌蒙山这块土地从来就不缺少血性。乱世出英雄豪杰,从清末的李蓝起义、陶三春起义到民国年间龙云、卢汉驰骋云南,从护国运动到昭通将士3300多人血染台儿庄,为民族大义前仆后继。当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开始在中国大地传播时,有很多仁人志士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投身于解放全人类和拯救民族的伟大事业。刘平楷、罗炳辉、李国柱、曾泽生就是他们之中的杰出代表。

在昭通大地,中国共产党的早期党组织、团组织在白色恐怖的岁月里悄然奋进,抱薪救火,用他们的秘密斗争迎接光明的到来。1928年1月,昭通历史上的第一个共产党组织——中共昭通支部出现。此后,在昭通各县,红色之火一直不停地燃烧,红色基因一直不断地延续。

1935年和1936年,当红军的先头部队进入乌蒙山区赤水河畔,活动在威信、镇雄、彝良的地下党组织和游击队,为红军长征侦察敌情打击敌人提供了不少帮助,使红军的行动能顺利推进。

其中最令人难忘的是中央红军长征经过扎西,中央政治局召开扎西会议之后成立的川南游击纵队和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在乌蒙山进行了可歌可泣的斗争,直到最后失利,队员全部牺牲,血沃老区。

这次调研红军长征过扎西和红二、六军团乌蒙回旋战,沿途看到了很多革命遗址,也听到了无数个川滇黔边区游击队出生入死的感人故事。

镇雄安尔红军烈士纪念碑。

春天的威信县罗布镇仍然多雨。距罗布镇罗布村不远的中坝村民小组,绿树掩映下,数座烈士墓依次排列,清明节刚过,墓前石级上排列着若干黄色的鲜菊花,看得出有不少人来这里扫墓。这里,长眠着一个威信人民熟悉的英雄,他就是中共川滇黔边区特委书记兼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政委、司令员的徐策同志。1902年5月出生于湖北阳新龙山(今大冶市大箕铺镇)的徐策,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4年10月随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参加长征,任红五师政委。1935年2月10日,在扎西湖广会馆,周恩来代表中央确定留下徐策同志组建中共川南特委和红军川南游击纵队,任特委书记、纵队政委。红军离开威信后,徐策同志带领纵队在川滇黔边区牵制强敌,配合了中央主力红军的战略转移,安置保护红军伤病员,并开创了川滇黔边区革命根据地,纵队以郭家坟为中心区域,打击敌顽,震慑了国民党地方武装。1935年5月,由于纵队司令员王逸涛叛变投敌,特委在威信县高田马家坝召开会议,徐策兼任纵队司令员。之后,徐策率纵队活跃在川滇黔边区,打击敌人,配合红军作战。可是,最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同年7月12日,纵队计划攻打兴文建武城,7月13日,当纵队行至观音塘一带,遭到川军1000余人的阻击,徐策身先士卒,亲临一线指挥战斗,给敌人以极大杀伤力,但终因地形不利,寡不敌众,纵队损失惨重,副政委张凤光牺牲,代理参谋长陈宏被俘,徐策身负重伤。纵队在转移到罗布坳碾子湾时,又遭滇军及镇雄独立营袭击,徐策壮烈牺牲,年仅33岁。

以下的记述或许有些简单而苍白。1935年2月10日,川南特委和川南游击纵队在扎西禹王宫成立。2月12日,游击纵队在树坪与四川省叙永特区游击队会合。2月18日,特委在五龙山召开大会,宣布任命,共有600余人。2月20日,红军黔北游击队在习水县东皇殿成立。3月5日,刘复初任政委的南六游击纵队改为川南游击支队。3月22日,在仁怀,由留下红军100多人组成的赤水游击队成立。7月上旬,纵队在朱家山与黔北游击队会师共900余人,正式更名为中国工农红军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徐策任司令员兼政委,张凤光任副政委,陈宏任代理参谋长,余泽鸿任政治部主任。纵队合并后,纵横驰聘于川滇黔边区,有力打击了国民党地方武装和恶霸豪强,大大小小的战斗百余次。1936年5月后,国民党中央军对纵队发动了两次“三省会剿”,纵队遭受巨大损失,至1937年1月,纵队主体解体。

但这丝毫不能掩盖这支部队的历史功绩。中国工农红军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活动范围大,影响广泛。我在镇雄县大湾镇了解到,1936年10月30日,纵队夜袭大湾,并在那里召开群众大会,将缴获的浮财分发给穷苦群众。大湾街上现年79岁的周玉贤老人讲起他的父亲周永清当年对他讲的红色故事,仍然十分自豪,说红军游击队在街上的板壁下住了一宿,秋毫无犯,因此这条街后来也叫红军街,司令员刘复初的枪法神准,被称为手枪大队长,当时还教训了街上的旧势力(陈区长),群众拍手称快。

游击纵队每到一处,除了打土豪惩敌顽,还注重宣传工作,不断宣传革命主张。如今,在威信县三桃乡鱼洞村铁炉村民小组一户民居的板壁上,还清晰地保存着纵队书写的20多条标语,指出“党和红军是无产阶级政党,是干人的队伍”。纵队所到之处,都留下了革命的火种,使红色的因子在滇川黔大地上赓续传承。

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失败后,在这块土地上,斗争仍然没有停息,殷禄才扛起了云南游击支队的大旗。1912年生于威信县罗布镇郭家坟的殷禄才,出身贫寒,读过私塾,性格倔强,对地方恶霸的盘剥十分不满。1935年,红军经过扎西后,受红军打土豪分田地的影响,他揭竿而起,开始了与当地土豪的斗争。1935年7月,借高田自卫队招募参加自卫队之机,他拖走了自卫队的几支长枪、一支短枪,串连了几个苦大仇深的青年农民,拉起了队伍。秋天,他找到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的领导,经纵队司令员刘复初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经特委批准,殷禄才任支队长,陈华久任政委,参与纵队的行动。1937年1月,川滇黔边区纵队整体失败后,支队与上级党组织失去了联系,殷禄才与陈华久带队继续战斗,1938年,根据形势需要,更名为川滇黔边区抗日后援军云南游击支队。国民党四川省筠连县保安支队一直没有停止对支队的清剿,支队转入大雪山中,艰难地与敌人周旋,并寻找机会打击土豪劣绅。抗战胜利后,支队已发展到三四百人七八百条枪,支队抓住战机,曾夜袭王场的民团及盐号,缴获一批战利品,在川滇公路四川省叙永马岭段设伏,袭击敌人运输车队两辆,接着又长途奔袭叙永江门,袭击敌军运输车队和化学兵团,给予敌人重创。云南游击支队的存在是敌人的一块心病,1947年12月5日,国民党重庆行营派出军队进行“梳篦”式清剿,游击支队浴血奋战,部分指战员被捕或牺牲,1947年3月19日,殷禄才等被敌人包围在王棚山的一个岩洞,他们英勇拒敌,陈华久不幸牺牲,殷禄才在射杀敌人数十人后,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壮烈献身,终年45岁。

彝良寸田红军二六军团指挥部旧址。

殷禄才是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的亲历者,也是云南游击支队浴血战斗的见证者。他用自己的行动和鲜血践行着对共产主义一定会实现的坚定信仰。

长歌当哭,赤水含悲。

威信县双河乡半河村厚防,是一个十分隐蔽的苗族寨子。这里山高林密,绿树掩映。寨里有石门、碉楼,易守难攻,藏在大山之中,云南游击支队在这一带开展活动,与当地群众建立了很好的关系,成立了半河乡革命委员会。这是川南游击纵队若干活动地点的一个缩影,部队经常出入和驻扎在深山老林,伺机出击,给地方恶霸和敌人以有力一击。

罗布镇郭家坟,山川秀美,这片起伏不平的丘陵,人家不少,屋舍俨然,有着很好的群众基础和红色基因,也是殷禄才的出生之地。当年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和云南游击支队经常在这里出没,是川滇黔根据地的核心地带,这块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用他们特有的方式支持着革命,这里有当年红军经过扎西时传承下来的热血,正是有很多这样的土地和人民的护佑,使川滇黔边区变得更加鲜红,终于迎来新中国的黎明。

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是中国工农红军留下的队伍,虽然只坚持战斗了两年,但这支队伍,用生命和鲜血,用顽强的战斗支持了中央红军的长征,纵队的足迹遍布云南的威信、镇雄东部、彝良东部、四川省叙永、长宁、古蔺以及贵州省赤水、仁怀、七星关等地。云南游击支队在与上级失去联系的情况下,仍坚持独立作战10年,像一把利刃插在敌人的后方,打击了敌人的有生力量,也为川滇黔边区播下了革命的火种。我们应该记住徐策、余泽鸿、戴元怀、刘干臣、张凤光、陈宏、龙厚生、殷禄才、陈华久这些革命烈士,记住被誉为钢铁战士的女红军李桂洪,以及许多不知名的红军战士、游击队员,还要记住是刘复初司令员还原了殷禄才的历史身份。

血沃乌蒙,泪洒山川。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和云南游击支队,历史不会忘记他们,老区人民不会忘记他们。他们永远是乌蒙山上最可爱的人,他们把一腔热血倾洒在乌蒙大地,一代一代地传承。 (完)

(本版图片由任正银提供)

曹阜金 

审核:聂学虎   责任编辑:张宗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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