傣族与水

 2021-06-08 17:14  来源:昭通新闻网

边八哥,原名王正聪。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西双版纳州作家协会副主席。他在全国各级报刊和网络平台发表诗歌、小说、报告文学、散文、随笔等约100多万字,出版了《慢下来,到傣乡生活》《莽莽雨林,柔柔傣乡》《晴耕雨读》等6本诗文集。近年来,他出版了长篇小说《神象的儿女们》《泥塘》,作品获得过多种奖项。

傣乡雨林,或远或近、或山或沟,大都会冒出山水或一阵泉涌。泉水成溪,溪流变河,河涌入江,江水奔腾辽阔,浸润着傣乡广袤的大地。

水和森林、树木相恋已久,与生命握手,它浇肥田地,滋润作物,让生活不再干涸。

孩童戏水,与水牛一起洗澡,牛叫人欢,朗朗笑声汇聚成一个个漩涡。

姑娘入水,慢卷遮掩胴体的衣裙,盘发缠头,打捞青苔的柔柔身影,唤醒奔流的哗哗浪波。小伙纵身入河,抓鱼捕虾,鱼不在多少。网住河水流淌的爱情,才算收获,只图夜晚,能够“惊喜”久等的篝火。

水,是生命之神。在傣家人的心目中,水是最珍贵、最圣洁的,它贯穿于傣家人生活的每一个角落,统领和辐射傣家人生活的全景,充实、丰富与完善傣家人和平、宁静与美好的人生。

傣家人视水为生命之神,认为水是圣洁、光明与幸福的象征。 一个新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时,首先要接受江水的洗礼。男孩子剃度出家当小和尚时, 小和尚20岁升为佛爷时,还有土司登基掌权时,都要举行洗礼仪式。当然,最隆重、最神圣、最庄严的, 还是要数傣王(召片领)登基大典时的沐浴仪式。

据史书描述,那一天,要由9个童女从江里挑来江水,然后再由9个童男在芭蕉杆搭成的绿荫棚中,依次为傣王(召片领)沐浴。对水的顶礼膜拜在当时达到了空前高涨,整个傣乡似乎都镀上了一层神秘圣洁的水气灵光。

在傣族先民的观念里,石头变成沙子、沙子变成泥土、泥土又变成石头,都是江水的“神力”在起作用。雷电交加、天地相合之时,水便成为孕育万物的“神灵”,水便是生命的“灵魂”。

流行于傣乡的“滴水诵辞”, 就是用最美丽的语言、最真挚的情感,歌颂天上的水、人间的水、地下的水。在这些诵辞中,水已成为真善美的化身,成为正义与真理的力量。

傣族生离不开水,死也离不开水。收获爱情是欢乐而令人陶醉的, 举行婚礼时的拴线仪式,同样需要水的祝福。

水聚集了人类最善良的情感和最美好的祝愿。在傣族婚礼中,两颗相爱的心是用线拴在一起的,而溢满竹楼的生机与温暖、甜蜜与幸福则是靠水来滋润的。

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儿也要用水沾一沾脚板,因为水是接触生命体最早的抚慰。这一激一哭,孩子以后与水打交道就顺畅多了。

在傣族的观念里,人从水里来,还要回到水里去,因而傣族用水迎接生命的诞生,也用水为亡者送行。

他们认为,水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桥梁, 澜沧江里放置的恍若天星闪烁的水灯,带去了多少生者对逝者的思念和祈祷。

水在傣族心目中是一个宽广的世界。水滋润出的傣家人,不仅有水一样的柔情与善良,更有浩浩长河一样博大无私的胸怀。

走进西双版纳的每一座寺庙,几乎都可以在佛寺旁看到“水神”喃托尼洛的塑像,她在接受世世代代傣族子孙祈祷的同时,也在为千千万万个傣家人带来水的祝福!她是傣家人美好品格的象征。据佛经记载,年轻、美丽、纯洁、善良的傣族女孩喃托尼洛,立志终身不嫁,要把甘泉送往四面八方,直到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个干渴的人,没有一寸干裂的土地。这位大禹式公而忘私的女神,一生奔波辛劳,把爱与美奉献给了人间,傣族人民把她敬为“水神”。

择水而居的的傣家人,傍水而建的的傣家竹楼。

傣家男子拥有水的韧性,傣家女人独占水的柔情。傣乡的水,容纳着千种风情,万般姿态。大地的乳汁,生命的源泉。水流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绿色;水流到哪里,哪里就有生命的赞歌;水流到哪里,哪里就是梦能开花的地方。

在傣族民间,流传着一个《滴水成歌》的故事。它说的是很久很久以前,傣家没有歌,没有欢乐,寨子里有一位美丽的少女,每天清晨到泉边取水,听到泉水在晨风中“叮咚叮咚”地唱,姑娘听得久了,觉得胸中有一股水样的东西在涌动,她舒展歌喉,应和着山泉歌唱,伴随着到泉边饮水的孔雀起舞。从此,傣家人就有了歌,有了舞,有了快乐。

傣族先民在与自然的亲密接触中发现:山这边有水,树种就迁来;水这边有草,牛羊就迁来。他们在女王“雅罕冷”和“梭咪达”的率领下,沿着河流、沿着河岸走。水引导着傣族先民,在民族生存的辗转迁徙中,在大山的缝隙里,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在百鸟欢歌的日子里,找到了北回归线上的这一片绿洲——勐巴拉娜西,这块神奇美丽的地方,就是现在的西双版纳。

西双版纳,一片神奇而圣洁的土地,它就像一颗美丽迷人的绿宝石,镶嵌在中国的西南边陲。它以优越的自然环境,吸引了从北方迁徙而来的诸多古代民族,也吸引了从金沙江、澜沧江和怒江“三江地带”南迁到这里的傣族先民。

傣族的先民可以追溯到古代的乐人,乐人自古择水而居。史书称傣族“居杆栏,喜糯食,善歌舞……”从中可以看出傣家人与水的亲密关系。是的,傣族先民找到了水,也就找到了家园,找到了音乐,找到了艺术。

岁月的长河随着水滔滔流去。一个奇迹也随之出现在这块土地上:凡是傣家人居住的地方,森林受到了保护,水源受到了保护,野生动物也受到了保护。举目望去,到处林木葱茏,百鸟鸣唱,鲜花盛开,粮食丰收。这既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这是西双版纳优越的自然生态环境,造就了傣家人独特的生活方式,从而孕育出傣家人与自然亲密接触、保护自然环境的质朴的生态观。

伴水而居的傣家人,把人类原始的民居发展成这种“空中楼阁”般的干栏式建筑。这一伟大创举,据说是傣族农耕社会的首领帕雅桑目蒂发明的,这是近水民族对温润、潮湿的热带雨林生存环境最佳也是最科学的选择。

关于竹楼,傣族民间还有个美丽的传说:相传,傣族先民在建造房屋时,是按照凤凰在雨水中的舞姿设计的,这种上下两层的干栏式建筑既能遮风挡雨,又能防潮、抵御野兽和蛇虫的侵害,还有利于通风散热。房屋梁子搭成框架,环环相扣,相互拉牵,形成一体,特别能抗震。

随着从原始部落走向文明村寨的过程,傣族先民告别了栖身的大树,告别了穴居的山洞,终于在依山傍水、土软风和的地方,建起了自己的美丽家园。

在被《永乐大典》称之为“云南史记”的《蛮书》中,关于古代傣家人的生活环境,曾有这样一段记载:“孔雀巢人家树上,象大如牛。土俗养象以耕田,仍烧其粪。”

这段具有特殊情调的田园牧歌式的历史,永远留在了民族的记忆和怀念之中。难怪后人要称西双版纳为“大象之国,孔雀之乡”,真乃有理有据,名副其实啊!

傣族先民们把澜沧江称为“喃咪兰掌”。“兰”意为“百万”,“掌”意为“大象”,意思是“百万大象繁衍的地方”。

在傣家人的心目中,大象就是吉祥、智慧和力量的象征。在傣族创业史诗《巴塔麻嘎捧尚罗》中,“巴塔麻嘎捧尚罗”意为“神创造万物”或“神开天辟地”。开天辟地的英叭大神,正是依靠大象的力量, “才稳当当地把天地支撑。从此才有天,从此才有地,风大天不塌,水动地不垮”,民众才得以安生。所以,人们对大象的钟爱与崇拜,实际上是傣家人对森林真挚感情的自然延伸。

在西双版纳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中,除了大象,还生息着野牛、长臂猿、懒猴、熊、虎、鹿等530多种动物和孔雀、犀鸟、白鹇等390多种飞鸟珍禽。因此,这里才有“动物王国”“鸟类天堂”的美名。

这样众多的动物种群能在这里得到繁衍延续,与傣家人的生态意识有着直接的关系。人与动物相互依存,人与自然不可分离,毁灭动物,毁灭自然,实质上就是毁灭人类自身。这是傣家人早就有的觉悟。

傣族是世界上最早发现水稻,种植水稻的民族之一,因此, 傣族有“稻作民族”之称。

古老悠久的稻作文明,把傣家人和水稻紧紧联系在了一起,终于在世界东方,在澜沧江畔,形成了自己独具魅力、光彩照人的“尚水”文化。傣族先民利用近水的地理环境,发明了水稻栽培技术,并在漫长的社会实践中,发展成“稻作文化”,为人类文明的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

这样一种历史的优先权,我们可以在傣乡的民俗节日中感受到。

傣族的“开门节”“关门节”与其说是民族的节日,不如说是一种民俗化的生产制度。“关门节”之时,即提醒人们已进入农忙季节,要停止一切娱乐活动,青年男女不能谈情说爱,更不能举行婚礼,不能上梁盖新房,不举行大的“赶摆”、祭拜等活动,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傣族先民对农业耕种的重视程度。

“稻谷黄,傣家狂”。每当金谷收获的“关门节”到来之际,傣家人就会敲起铜锣,打起象脚鼓,庆祝狂欢,感谢神灵的赐予,感谢“水神”的庇佑。

祖祖辈辈与稻田稻谷同甘共苦的傣家人,知道这个季节的香气来自何处、飘向何方。

耕耘时,人们交给土地的就是小小的一粒稻种,但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仪式和象征,那是傣家人与稻田之间的一份契约和默契。之后,便得一步步躬耕践行,付出自己的力气、劳作、情感、心愿、智慧……

不问世事的稻谷,按照春种秋收的节令,岁岁归来,维系着人类与田地之间的默契与信赖,温暖着耕种者的心田。

大地如一位严格的慈母和一位胸有成竹的画家,承诺在心,却秘而不宣。先画一个细嫩的芽儿,由淡黄而嫩绿地演变着,而后再画一株苗儿、十株苗儿、几百株苗儿……当一株孤零零的小苗儿分蘖、滋生出一片片、一簇簇稻秧时,最早种植水稻的傣家人,仿佛受到了赞许和鼓舞。

此时,或许还不到开怀大笑的时候。直到稻秧里自下而上随时间慢慢传输,让流动着的浆液在穗子上,在稻壳里悄悄凝结成晶莹的米粒,傣家人才会长长地舒一口气,丰收在望,乐开心怀。春播一粒种,秋收千粒稻。大地终于兑现了庄严的承诺。那暗暗浮动的稻香呵,如丝丝缕缕、无色无形的流泉,从傣家人的生命和田野的肌肤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开镰的日子一到,邀约四邻八寨的亲朋好友,心存感恩的傣家人会把自己最钟爱的糯米饭团、香茅草烤鱼、手撕牛肉干巴等傣味食品摆上田间地头,再插上彩条扎的幡帘和树枝,献上鸡蛋、香蕉等食物,以一种掏心掏肺的真诚,祭拜成全了自己丰收愿望的“稻神”。

当食物的香气随着冉冉飘游的雾气渐渐散尽时,蕴涵其间的“意”与“味”,便被认为赋予了灵气,传至人心所寄托的远方。此刻,傣家人开始围成一团,尽情享用被“稻神”光顾过的食物,津津有味,喜形于色。他们相信,每一次与“稻神”的往来沟通,一定会和往年一样:奉献这一餐美味,得到的将是家中一年的饱腹。傣家人把这叫作祭“稻神”。

祭过“稻神”,人们开始忙碌。傣家人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和方式,投入到这场收获的忙碌中,沉浸在一片金黄的稻浪里。收割机开镰,是他们唯一与祖辈不同的收获方式。那隆隆的轰鸣与高高低低的喝彩声遥相呼应,交织成更加丰富、含糊的信息。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只有“稻神”才会永恒。

走进西双版纳,像走进多彩的梦里。那是关于森林、水、竹楼、傣家人、大象和孔雀的梦,梦境如诗如画,令人陶醉。

西双版纳,这是一个满目绿色的地方,一个梦牵魂绕的地方,一个让你了却夙愿、又活生生再造惆怅、萌生思念的地方。沿着一个个依山傍水的傣家村寨,我们可以去追溯历史的足迹,探寻“尚水”文化的源头。

西双版纳的江水,像一位柔情、恬静的少女一路流淌,给沿岸的树木山石留下了许多情意,有时也会耍点“小性子”,缓缓地淹没人们的村寨、田野,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在西双版纳,无论江、河、泉、溪,都在软绵绵地流着,娇滴滴地淌着,清澈得纤毫毕现,宁静得微波不兴;就连一路奔腾咆哮、怒涛激荡的澜沧江水,到了傣乡后,竟也变得温顺缠绵、谦和宽容、波平如镜。

傣家少女柔情似水,天生丽质。“软水之上跨软桥”(这“软桥”大多为古藤所系,竹片所铺),此情此景,任何人都会为她们的绰约风姿所打动。那纤细的腰身,飘逸的筒裙,随风移动,晃悠晃悠,极有韵味,平添了多少诗情画意,让人常常搞不清是傣乡秀丽的山水演绎出傣女的天姿国色,还是傣女的美丽和灵性赋予了西双版纳诱人的风景。

走进傣乡,你会看到傣家女采来含露的鲜花绿叶到佛寺供奉,担来碧澄圣洁之水为佛像洗尘,让你对傣家人对水的感受由平淡而转入强烈,你的心将会为之而震颤。

好山好水好景色,好情趣好梦境,自然造化出众多天使般的好人儿。西双版纳最传神、最能起到画龙点睛效果的,还要数傣家少女。

那挽着高髻、裸着肩,提着筒裙缓缓入江河的傣家女沐浴情景,本身就是一幅浓墨重彩的画,一首情景交融的诗,它让人联想起那个传说中仙境般的金湖,那个来自孔雀王国在金湖边与勐板加王子召树屯倾诉爱情的孔雀公主喃木诺娜。那一刻,逼真的现实与缥缈的传说紧紧地交织在一起。

那一刻,心底里绝不会有丝毫的邪念与非分之想。你在惊叹傣家女美妙绝伦的风姿神韵的同时,或许会生出孩童般的委屈与不安,以为造物主给了这片神奇土地上的傣家人太多太多的偏爱、太多太多的庇佑和福气。

傣家人对水的依恋由来已久,除了唐代樊绰《蛮书》中的记载,元代李京在其《云南志略》中也记述道:“金齿百夷……居频江,一日十浴”。

好一个“一日十浴”呀!一次洗浴就是一次对大自然的亲密接触和回归,就是对水神喃托尼洛的拥抱。正所谓:“傣族的魅力在于水,水的魅力在于浴。”

傣家女爱水、敬水、崇水,一生与水相依相伴,她们对水的依恋、对水的情感,恐怕没有任何民族的妇女能与之相比。

水不仅赋予傣家女纤细的腰身、秀丽的脸庞,也同样赋予她们水一样的韧性来承受生活的重负、人生的艰辛。傣家女沐浴,意义超凡。当中世纪的西方人还不知道享受沐浴之乐时,傣家女就以“一日十浴”而被载入史册。是啊,回归大自然,与大自然亲密接触,这是人类这一自然之子永不泯灭的情愫。当太阳把十二缕阳光中的最后一缕洒向江河时,水面顿时成为一江“金水”,这极富浪漫色彩的“傣女沐浴图”,这天人合一的神话般“仙境”,不过是傣家女普普通通生活瞬间的写照。

这村村寨寨随处可见的水井、寺庙、佛塔,与水也有着密切关系。

傣家村寨的水井,井上筑塔,塔顶塑龙,这足以凸显傣家人对水这个“吉祥物”的无限崇拜!这是傣家人对水敬拜的升华。

在这里,水成为除去尘埃、开启心智的灵物。那一座座金碧辉煌的佛塔,是傣家人祈天求雨的圣地。每逢重大节日举行的“洗佛”仪式,则将水与傣族、水与佛教之间的关系,升华到了一个奇妙的境界。

“洗佛”这一天,傣家人醒来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挑一桶洁净的泉水来到寺庙,为神圣庄严的佛像洗去尘埃。谁来得早,谁的心就最诚,便会得到佛祖的保佑。可见,傣家人以水为灵物,以水来祈求佛神的护佑。

傣家人对水的挚爱、对水的情愫,表现得最集中、最狂热的,要数一年一度的“泼水节”了。节日里,傣家汉子和傣家女人,会在潮水般涌来的人流面前,亮出他们日常从不轻易示人的粗犷与豪放、敏捷与矫健、温柔与多情,令前来观望的中外游人,在大惑不解的同时,赞叹不已!

“泼水节”通常要举行3天,各村寨不尽相同,但都要举行盛大的“赶摆”活动。傣语中,“赶”是去、走、到之意,“摆”含有欢庆节日、丰收、胜利和宗教集会之意。

“赶摆”场上开展着多种多样的民俗活动,包罗万象、应有尽有、美不胜收!

节日的第三天,要举行盛大的泼水活动。泼水当天的清晨,傣家人首先要到澜沧江这条“母亲河”取水诵经,取得“圣水”后,以水浴佛、以水祝福、以水消灾、以水祈求平安。

时辰一到,这些象征吉祥、圣洁、幸福的水,便会在傣乡这片神奇美丽的大地上泼洒着、飞溅着。此时此刻,天空飞舞着水,地上流淌着水,傣家人全身浸透着水。欢声笑语在阳光下、在绿荫中、在水的世界里四处飘荡。

这纯朴的风情,浓烈的氛围,是傣家人的盛情款待,真诚召唤。水把傣家人对传统的纪念、对生命的礼赞、对美好未来的憧憬,都融于这甘露之中。从万众傣家人心底里奔涌而出的水之歌、水之韵、水之律,此时此刻达到了最强音,汇聚成巨大的、欢乐的“水花交响曲”。曾有人说过:几千年的傣族史实际上就是几千年的水文化史!而傣家人的“泼水节”,则是这浩瀚巨史中的华彩乐章。

“有林才有水,有水才有田,有田才有粮,有粮才有人”。——流传至今的傣族谚语,给了人们最好的佐证:在傣家人古老质朴的生态观里,水,是非常重要的元素。

傣族是水的民族, 水气灵光,水韵溢彩。



审核:   责任编辑:马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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