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昭通日报》的那些事

 2015-08-07 10:55  来源:

■吴庆钧

每天早上八点半,我都准时走进昭通日报社的大门,来到新媒体办公室,端坐在电脑前,精神抖擞地编辑“掌上昭通”新闻客户端当天的内容。我热爱这份工作,不止是因为我从小喜欢文字、梦想做一名出色的编辑,更因为我对《昭通日报》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情愫。

小时候,因为家乡的偏僻和家庭的贫困,读书成了唯一的了解外面世界的途径。我一直对书本有一种天生的痴迷,初识文字后便不再满足于课本里的内容,总是想尽办法寻找课外读物,要么厚着脸皮向同学借阅皱巴巴的作文书,要么到河沟里抓青蛙扒螃蟹跟同学换破旧的《故事会》,跟着父母去姨爹家,看到他家满柜子的藏书,我便坐立不安,临走时总要撒泼耍赖要走两本,偶尔缠着父母用卖鸡蛋的钱买来一本《小学生作文》,我会高兴得手舞足蹈……在那书籍极度稀缺的山村,连一张带字的纸我也不会放过,于是乎包面条的半张旧报纸、父亲的“金沙江”烟盒和邻居大爷裹烟抽的纸条都成了我的珍藏。无可否认,这些泛黄的书籍和零碎的纸片,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太多的快乐和遐想。

直到上初中后,我的阅读视野才开阔起来。学校订有《昭通日报》,每个班级一份,由于交通不便,每一期报纸都要时隔许久才能到达。当崭新的报纸被老师放到讲台上的时候,我便坐不住了,眼睛紧紧盯着,生怕一不注意它就长翅膀飞了,也至于那节课老师讲了什么,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等到下课铃一响,老师前脚刚离开讲台,我已经倏一下站起来,跑上去一把抓住报纸,如获至宝,扑在课桌上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当然也有例外,有时候我不在教室,报纸被其他同学捷足先登拿走了,然后变成了纸飞机,变成了戴在头上的纸帽子,变成了玩乐的纸扇或是纸棒……我总是心痛不已,要等到他们玩够了,扔进了垃圾桶里,我才去捡起来,小心翼翼展开、摩平,破碎了的慢慢粘贴好,收进抽屉里,慢慢阅读。还好,当时我们班没有其他人像我一样如此喜欢报纸,所以这份“公共财产”变成了我的私有物品,每过一段时间,我都要把收藏下来的报纸转移到学校外面的姐姐家里放着,尽管如此努力,还是有很多期报纸被漏掉了,不知去了哪里。初中三年,我用这样的方式,收藏了一大摞报纸。这些《昭通日报》,给我的生活打开了一扇窗口,让我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憧憬,也激发了我写作的热情。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从报纸上了解了很多昭通的大小事,阅读了昭通很多作家作者的作品,同时学到了很多课本上学不到的知识,自己的作文水平也突飞猛进,在作文本上写的小说和诗歌受到了老师的赞赏和同学们的竞相传阅。

因为家庭贫困辍学后,心情抑郁到极点。多亏有我带回来的这几摞初中三年收集下来的《昭通日报》陪我度过那段人生的低谷期,我用针线装订起来,厚厚的七八本,每天上山放羊带一本,仔细反复的阅读,就连夹缝里的广告也不放过。我现在不管是消息、新闻通讯还是诗歌散文,几乎所有类型的文章都能写,完全得益于那段时期对《昭通日报》的仔细阅读。

后来,不甘于继承父辈的锄头和犁铧,我踏上了漫长的打工旅途,无论生活怎么艰苦,打工环境多么恶劣,我一直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文学爱好,每天坚持写日记,在笔记本上用文字打发艰苦枯燥的时光、书写自己心中不为人知的梦。2008年,终于鼓起勇气,向《昭通日报》投递了自己的一组文章,没想到受到了自己一直很喜欢和崇拜的作家、时任《昭通日报》编辑的刘建忠先生的认可和肯定,刘老师及时的给予了回复,并鼓励我坚持写作。也就是在那年,我的处女作散文《最痛别离时》发表在了《昭通日报》,以后一发不可收,我的文学作品陆续见诸报端,迄今已在全国百余家报刊杂志发表过作品,并在打工文学圈子里小有名气,受到了各地媒体的关注报道。

时至今日,我已不再为得到一本书而绞尽脑汁,各种赠书和样刊让我随时有书可读,网络时代的到来,更是让阅读便捷,打开手机,即可阅读自己喜欢的文字。尽管如此,我还是偏爱报纸副刊上的文字,每次回老家,总会打开竹楼上的箱子,抱出当初珍藏的几摞《昭通日报》,仔细抚摸,慢慢翻阅,心中感慨万千、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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