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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10-29 08:00  来源:昭通新闻网

镇雄作家是“昭通作家群”的一支劲旅。近几年,频频有重磅的作品在全国重要文学刊物发表或获奖,在云南文坛乃至中国文坛引起一定的反响。特别是年轻一辈的作家开始崭露头角,让人看到了镇雄文学持续发展的希望。

10月21日,由镇雄县作家协会承办的“书香镇雄 诗意古邦”文学创作分享暨新书签售活动在镇雄雄腾图书馆4楼演播大厅举行,本县作家及文学爱好者100余人参加了活动。会上,部分本土作家分享了他们的读书心得、创作经验;阿传(陈传雄)的小说集《我们终归下落不明》、朱江的诗集《落花引》、刘德稳的诗集《大地上》在现场签售,受到现场观众的广泛关注和热烈欢迎。

此次参加签售的3位作家,有一些共性:他们都是教育系统的骨干教师,都有着丰富的教学经验,虽然承担着繁重的教学工作,但在教书育人之余,仍笔耕不辍,他们的作品既见证了他们的才情,又见证了他们执着坚守的力量。共性之外,他们又各有特质,成就各自的亮点。阿传(陈传雄)主写小说,虽业余而为却是专业水准。云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小说家胡性能偶然读到其中篇小说《我们终归下落不明》时,曾撰文称该小说出色地还原了生活,并云:“作为一篇成长小说,作者将成长中的莽撞、叛逆写得有血有肉,引人入胜……他的写作,也让我们有了某种期待。”

同为镇雄本土作家的蔡挺在对阿雄(陈传雄)中篇小说《爱情贝贝》的推荐语中,也曾毫不隐讳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和态度:“《爱情贝贝》是我市青年作家阿传颇具影响力的一部中篇小说,在2011年度‘第五届榕树下网络原创文学大展’中脱颖而出,名列榜首,足见其质量、其功力俱属上乘,并拥有令万千读者陶醉的力量。《爱情贝贝》之‘爱情’,虽不谓不诚,但其充满变异和痛苦,而又具有与现实的契合度,让人不禁怀疑当田园牧歌式的时代飘远,爱情也有‘现代’和‘后现代’的意味。”

镇雄诗人常桃柱说:“老实坦白,我一般不在网络上看中长篇的小说。理由非常简单——我不想在去见阎王之前就变成瞎子,我害怕瞎了眼找不到去天堂的路,但那天我一口气读完了《爱情贝贝》。更主要的原因是,《爱情贝贝》好看——那生动、活泼、流畅、自如的文字紧紧地吸引了我的眼球,使它们忘记了休息……”“阿传的文笔让我欢喜,他给我带来了两次阅读的快感,一次是在他的博客里,一次是在今夜。阿传的写贝贝让我伤心,让我有些无所适从,爱恨难舍,更甚的是:绝望。”

看好阿传小说的,还有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昭通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尹宗义。他在撰文中说:“阿传在《我们终归下落不明》里的叙事方式自然天成,节奏把握恰到好处,让普通的成长故事在叙述之中朵朵盛开。同时,在叙事节奏上,张弛有度,运用自如,不局限于文本之中,有一种叙事能力强劲的潇洒。”

有感于阿传的勤奋,以及对小说技艺的孜孜探索,尹宗义在文中说:“他(阿传)已经在文坛崭露头角,假以时日,我们会看到更成熟的阿传。”阿传正渐次成熟,他需要机遇,更需要发现。

在镇雄,出生在20世纪70年代的朱江是“老诗人”了。生于斯长于斯工作于斯,朱江对镇雄的熟悉程度可想而知。因为对故土的热爱,他的诗歌中出现大量的镇雄事物。在《槐树》一诗中,诗人通过回忆一棵生长在槐树街(槐树街以槐树命名)的老槐树被砍掉的过程,从而隐隐写出了槐树的命运之悲,其实诗人是在述说人本身的命运之悲。诗人不仅写大量镇雄事物,诗集中还有不少镇雄词汇,《花壳》一诗写的是玉米从出生到成熟再到衰老的完整过程,而“花壳”一词本身就是镇雄方言,只有镇雄人才能理解它的精髓。像这样的诗还有《马耳朵草》《古芒部》《火石坳》《倒钩刺》等。他的“镇雄叙事”能准确把握那些独属于镇雄的精神和感觉。

或者说,朱江写的镇雄是一个独特的镇雄。

而《外省》一诗则是镇雄之内和镇雄之外的一个综合,诗人睿智地发现,故乡和他乡已没有区别,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特征,世界变得一体化,细节消失,生活在云南和生活在北京已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诗人想说的还不止于此,诗人还说那些远离家乡的人在外省谋生,而人们根本无法区分什么是故乡,什么是外省。在此诗的最后,诗人想到他自己,他再次强调他作为镇雄人的身份,诗人对自己的属性是非常明确的,但他仍然有搬家的渴望。

诗集中还有一些咏物诗和怀人诗,这类诗歌大多都属于“哲理”类诗歌,有很强的思想性,《文字》《卡尔·马克思》《玄奘》《梨花》等就属于此类诗歌。他没有纯粹说理,而是通过讲述的方式、意象呈现的方式让我们去体悟到这种“理”。

一个老诗人,用“回忆写作”的方式写诗,写他的镇雄,他笔下的镇雄,又成为别人的“远方”。 这就是朱江的诗。

刘德稳写的诗,可谓之后现代口语诗。这种诗存在的价值之一就是为那些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的微小生命显影歌唱。读刘德稳的诗还会发现他坚守的价值。在《神秘的交接》中,他写一个收建筑工地上铜丝线的人见到“我”扔垃圾时候的迫切;在《一九八六年,巴田乡卫生院大火》中,他写那些辽阔国土上转瞬即逝的悲剧;在《平民英雄》中,他写经营小餐馆的中年妇女的艰辛和不易;在《火灾现场》中,他写从大厦里抬出的烧焦的人;在《天坑记》中,他在写那些隐没在云南群山中小如蝼蚁的人;在《一个精神病患者坐在槐树下自言自语》中,他写那些因生病而活如蛐蛐的人;在《称谓》中,他写云南农村人的群像。他把自己的诗歌美学投向这些转瞬即逝而显得卑微的生命中。

不妨读一读本土重量级诗人尹马和王单单对刘德稳诗集的推荐语,就知道刘德稳诗歌的价值了——

尹马:刘德稳的诗歌有刀刃向内的勇气,在看似云淡风轻的表达中,透露出一种充满爆破力的切入感。意象隐忍的背后,是诗意的集中渲染和突围。无疑,这样的写作在无视抒情主导的自我释放中,成全了他的稀缺性地位。

王单单:认识刘德稳,并关注他的写作,已有十五个年头。这十五年里,可谓造化弄人,异乡人刘德稳一直坚守在我的故乡写作,而我却总是“生活在别处”,在他人的故乡写作。或许,我和德稳都需要在诗歌中指认他乡为故乡,以便能更好地安放我们的身体和灵魂。近些年,刘德稳的诗歌早已褪去早期的稚嫩与青春气息,显然已是一位技法娴熟的诗人了。他的诗歌语言质朴生动,惯于在平常事物中寻找细节,且能准确地通过它创造出动人心魄的诗意风暴与漩涡。正如刘德稳在《为诗之道》中所说的,“血液里取下的样本/骨骼中榨出的钙质”。

作者:蔡 挺/文 王 国/图

审核:马燕   责任编辑:李丽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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