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花开红艳艳 ——读长篇儿童小说《凤凰花开的学校》

云南女作家马嘉反映边疆山区少数民族孩子上学的长篇小说《凤凰花开的学校》，是她到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丘北县贫困山区小学深入生活、体验山区孩子在教育扶贫中的新气象后创作的作品，入选中国作协定点深入生活扶持项目和昆明市文联签约作家项目。由新疆青少年出版社出版后，在广大青少年读者和文学界人士中，受到广泛的关注和好评。著名儿童文学作家、评论家、出版家纳杨、徐德霞、崔昕平点评推荐。入选2021年5月中国好书榜、6月百道好书榜，《中国民族报》《文学报》、中央电视台《读书》栏目等媒体给予高度评价。

马嘉在深入生活中，以敏锐的目光，捕捉改变贫困山区孩子命运的教育扶贫的生活素材。创作出的长篇小说《凤凰花开的学校》，以优美的思想境界，浓郁的云南山区彝族、苗族、壮族的民族特色，一群山区各民族孩子的童年求学经历和为了改变孩子们的命运，在凤凰花小学奉献智慧和青春的教师形象，反映了扶贫扶志、扶志与扶智相结合带来的新气象。

作品的地理环境优美，充满了鲜明的民族特色。掩映在凤凰花树下的凤凰花小学，是实施国家义务教育，方便周围的芭蕉寨、黑石寨、芒果寨等山区村寨的彝族、壮族、苗族、汉族等孩子上学的一所山区学校。凤凰花开红艳艳，花树下的这所山区小学，成为孩子们迈进科学知识的第一道门槛，是教育扶贫扶志并扶智的美丽乐园，是贫困山区孩子改变人生命运，成为建设祖国有用之才的重要台阶。红艳艳的凤凰花，在这里具有美好的象征意义，育花育人，花开映红了学校，学校里奉献爱心、青春和才智的陶校长、程淑君、夏丹、周铭、罗福成等老师，他们都有一颗爱祖国、爱孩子的心。而一群来自周围村寨、不同民族的孩子们，苗族的美焕、朵香、咪瑞、咪欢，壮族的伊胡、彝族的阿倮等，虽然都有着各自童年的曲折经历，但在老师们春风化雨的滋润培育下，就像阳光雨露催开了火红的凤凰花一样，他们都一个个成长了起来，有如“种子发芽拱出土壤”，必将在阳光下长成大树，开花结果；亦如“鸟儿不惧风雨飞翔”，飞向人生美好的远方。作品用凤凰花营造出的诗一般美好的意境，使这部反映边疆山区孩子们学习生活现实题材的长篇小说，具有优美的诗意内涵，也提升了作品的审美品格。

一部儿童长篇小说的成功，关键在于要塑造出具有鲜明个性，受孩子们喜欢的各种人物形象。这部小说在人物塑造上围绕贯穿全书的苗族小女孩美焕的人生经历，写活了美焕、阿倮、朵香、伊胡、咪欢、咪瑞等不同民族的儿童形象。这6个孩子，来自不同的民族，因不同的家庭环境和民族文化的影响，便形成了不同的求学经历和个性。而他们各自的求学经历和个性特点，又紧扣着山区扶贫扶志、扶智的主题思想并构思出环环相扣、一气呵成的小说结构。像美焕因家庭环境贫困，加上父亲上山崖采药，摔伤成为残疾人，她的上学梦一波三折、曲折坎坷。在学校程老师的耐心说服帮助下，甚至陶校长还给父亲送来轮椅，美焕好不容易走进了凤凰花小学，又因家里添了小弟弟，小妹要上学，不得不辍学，还经历了打工和被逼订娃娃亲的不幸，成为山区孩子不幸的典型。但由于她有矢志不移的求学梦想，加上在曲折人生经历中形成的坚毅不屈、勤劳善良、追求上进、助人为乐的美好品性，一直得到陶校长、程老师的关怀、帮助。特别是精准扶贫，改变了家庭的贫困境地，她再次走进学校，努力学习、成绩优秀，还在老师指导下帮助阿倮、伊胡、朵香，成为山区贫困孩子求学上进的典型。其他的几个孩子的童年经历，也各不相同，但都在这所温暖的民族家园般的学校中，成长起来。彝族留守儿童阿倮辍学外出打工，校长和村支书劝返复学得以重返学校。骑摩托车受重伤后一度抑郁的壮族儿童伊胡，在老师、同学关怀帮助下重拾信心，还用壮族民歌创作了一首歌曲，参加大赛荣获一等奖。残疾儿童咪欢在老师的帮助下，发挥其绘画特长，绘画作品参展获奖，进了县里特殊学校。他们都在党的阳光雨露的养育下，走上了新的人生之路。而作品中的老师形象，无论是陶校长，还是随丈夫来到这所山区学校教书的程淑君以及夏丹等教师，都在与美焕、阿倮、咪欢、伊胡等人的不同上学经历中，显示出他们向上、向美、向善的爱心与人生价值。作品还特别书写了学校与乡政府联合运用法律的手段，落实失学儿童重返学校所作的努力和成功，这在同类题材的作品中，可谓有了新的开拓。老师们在山区学校的教学经历，虽然生活艰苦、工作繁忙，但他们的付出与成果，书写出了一部美丽的青春教育诗。

马嘉的这部少儿长篇小说，不以故事的曲折离奇取胜，却以边疆山区师生们的教育与学习生活的独特性、真实性而吸引人。山区村寨、学校优美的自然环境与贫困人家孩子艰苦的生活，形成的巨大反差，直逼读者心灵，让我们看到边疆贫困山区教育扶贫的紧迫性。而一群山区孩子的人生经历在教育扶贫后所出现的新气象，又让我们由衷地感谢在山区奉献青春和爱心的老师们。这些都和作者在边疆深入生活后，捜集和储存的生活素材紧密相关。作者把这些生活素材，通过生活的细节表现在作品中，增强了小说的真实感和文学品质。在学校很不安分的残疾儿童咪欢，如何让她安心学习，程老师费了不少心血，终于在她掉了支红笔，被咪欢捡到，并追上来叫住老师还给老师的细节中，发现了这个爱哭闹的残疾儿童美好的心灵，并进一步发现了她有画画的特长。一个细节，就这样真实地表现了老师和学生美好的品质，让人难忘。美焕拾到2000元现金的心路历程，伊胡骑摩托车摔成残疾又站起来的情节，都写得真实可信。作品的真实性，使这部现实生活题材的小说，也更具有阅读的魅力。小说在叙述语言上虽感文学味不够，但由于作者发挥了她写儿歌的长处，小说中结合人物的经历，通过他们亲身经历的感受书写出的几首诗歌，充满了真情实感、意象优美、诗语形象，也起到提升作品文学性的作用。

凤凰花开红艳艳，美好的寓意，闪耀在这部少儿长篇小说的各个章节中，不失为一部有益于孩子们阅读的好小说。

作者   张永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