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热评雷平阳新作

 2020-10-07 18:07  来源:昭通新闻网


——评论家、中山大学教授谢有顺:

雷平阳的诗,生动地诠释了何为与生命同构的写作。和生命有关的一切,都可以入诗,诗不仅是技艺和修辞,更重要的是通过语言创造一个可以感知的生命现场——人与万物如何活着,又如何相处。如何用最朴实的语言,说出生命的真知,一直是雷平阳在探索的写作方式,从他的新作《修灯》和《鲜花寺》等诗集中可以看出,为了澄明一种对世界的认识和想象,他的写作已更加自由和无羁,看到的,读到的,想到的,天、地、人、神,都汇聚于一炉,没有什么可以约束他,写作已百无禁忌,写什么都是在立言、立心。这真是好啊,万物皆备于我,物即事,我即身,“反身而诚,乐莫大焉”。以前我们觉得写诗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读雷平阳的诗会觉得,日常而无羁的自由表达,就是诗,就是语言的圣所,只是,达至这一写作的境地,更像是一个诗人对语言的彻悟。这是历经语言和生活的双重磨难,才能享受到的写作恩惠吧。


——诗人、《诗刊》主编李少君:

雷平阳中年以后爆发的创造力令人惊奇,在《修灯》和《鲜花寺》等新诗集里尤其突出,他将炽热的情感注入细节,在冷静的叙事中呈现意义,融抒情、叙事、梦幻与沉思于一体。雷平阳的诗歌,情感直接,文字洗炼,内敛沉郁,积蓄着绵绵不绝随时喷薄而出的功力,自成一体,又变化多端,可以说展现了百年新诗逐渐走向成熟的某种独特面貌,抵达了白话新诗奋力攀登的某种高度。


——诗人评论家、《诗刊》副主编霍俊明:

雷平阳的《修灯》和《鲜花寺》两本诗集的面世,印证了一个诗人建立于活力和效力前提下的“持续性写作”的可能与难度。一度“紧绷”“沉暗”“虐心”式的雷平阳变得更为自得、容留和开阔,他重新激活了一个诗人的语言能力、现实能力、思想载力以及修辞意志。雷平阳的写作延续并拓展了他以往的诗歌路径,词语、物象以及幻象之间达成有机的肌体,他一贯的自省、独立、孤独以及万古愁获得了更多的话语方式的支撑。雷平阳为当代诗人树立了一个表率,即“诗”与“人”的合二为一、彼此支撑,他正在成为“诗人中的诗人”。


——诗人、《扬子江诗刊》主编胡弦:

世界的晦明交织需要一个修灯人。雷平阳的诗歌世界,恍如为人熟知,实则人迹罕至,他是个能给人持续提供异质感的诗人,能把很多属于个人的小事件变成人类的命题。他的诗歌声音既在现实中,又超现实,噬心感和亦真亦幻的场域命名,带着不祥,带着内在的紧张,沉痛之意挟裹着时代背景的投影。也许无意中,他的诗性建构已超出了我们惯常的触及范围。


——诗人李元胜:

近来研读的诗集中,雷平阳的新作《鲜花寺》最令我震撼和惊喜。平阳在这部诗集里,凭借拓荒者的勇气和洞察力,发明并使用了全新的诗歌语法。除了开篇的小长诗,我还特别喜欢诗集中那些不拘一格的小诗,理性和感性融合得难分彼此,即兴感很强,还常有意料之外的犀利一击。它们有着同样的气氛,所有的诗共同构成了一个神秘的庭院,而庭院的中央,诗人正把琴放到一头老虎身上。诗人的写作与他理解到的世界,正是琴和老虎的关系。让古典诗人闪闪发光的古老汉语,也能让当代诗人闪闪发光,不,雷平阳发现的不是汉语发光的部分,而是它黑铁般沉默的部分,同样迷人,而且更有力量。诗人轮流来到世上,他们的工作,正是在诗歌这一语言的极限文本上,呈现汉语的生生不息。

——评论家、中国现代文学馆特邀研究员王士强:

雷平阳锋刃向内、自我变革,他的新著《修灯》《鲜花寺》于天高地阔、百转千回中再出发,有出世之远,有入世之深,神与人交相辉映、史与思相得益彰。作为一位对生存之深渊与苦难有着超常敏感的诗人,雷平阳不再愤怒、峻急,而是更为浑厚、宽阔,他有着更为强大、驳杂的胃,有着更强的消化、吸收、吐纳能力,与命运、历史、世道、人心建立了更为幽微而顺畅的沟通。雷平阳在走向更大的体量、更多的面孔和更丰富的内心,诗的边界于此得到了拓展和重新定义,语词被重新擦亮,焕发出别样的汉语之光。

——诗人、长江文艺出版社副社长沉河:

作为一个编辑兼读者,可以透露一下雷平阳《修灯》一书的进入密码:全书隐性分为三个部分:天—神,地—景,人—事。分别以《化念山中》《修灯》《焚稿》开篇。最后是,此密码也是无效的。读完《修灯》后,至今我写不了一句诗。忐忑地说:太阳之下,无需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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