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心底触不到的痛

 2017-06-01 10:00  来源:

——对《爱情贝贝》的解读

■蔡 挺

《爱情贝贝》是我读过的阿传最早的作品之一,已经读过多遍。这一次,正襟而坐,要对之“解读”一番;希望能切中阿传对这个中篇小说的命意。

《爱情贝贝》是第一人称视角的小说,小说的叙述者亦叫“阿传”。此“阿传”并非现实版阿传,一点也不是。虽然现实版阿传亦为中学教师,却谦逊、平和、文雅,热爱他置身其间的生活。并非离经叛道、常会走火入魔、不按规则出牌的人。

但两个阿传满可以有趣地映衬。正如卡佛所云:“你不是你笔下的人物,但你笔下的人物是你。”

我揣测阿传在写《爱情贝贝》之前一定读过j·d·塞林格《麦田的守望者》,所以运用了试图模仿日常口语风格的“少年侃”作叙述语态(“少年侃”语出自英国作家戴维斯·洛奇《小说的艺术》);当然,《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主人公正值青春期,而“阿传”应该属青春期延后的年龄。可这并不妨碍阿传吸纳这种叙述手法。

事实上,《爱情贝贝》的文字中,除了古灵精怪的调侃,正经话不正经地道出,还有以诗入道的阿传诗意的糅合。因为诗意的叙述进驻,平添凝炼和含蓄,让文本充满了张力。

在《爱情贝贝》的行文中,阿传似有意打乱物理时间顺序,使叙述产生情蕴落差。显而易见,这样的写法,缓解了故事本身给阅读者造成的压抑感,有如封闭的小屋开上一扇扇小窗;同时,还增加了小说的空灵和结构的紧凑。

还可以说,让故事有了悬念和提升。犹如珠贝在痛楚中,放不了含体内的病珠。一种畸形的执拗!

认定阿传在写作《爱情贝贝》前,读过《麦田里的守望者》,是阿传吸纳了与塞林格类似的准口语第一人称叙述方式(并加上自己的诗意呈现)。笔者还认为:《爱情贝贝》这一小说命题,本身却是爱情的悖论;犹像《麦田里的守望者》的题目“标签”看似春光满眼,承载的题旨却是成长无法阻拦的叛逆和欲望,题目本身与内容大相径庭。《爱情贝贝》里的“爱情”,顶多算是与爱情擦肩而过,留下泪、迷茫、困惑……

我们来看贝贝与系主任。贝贝本是聪明、上进的女孩(那些年,不上进考不起大学),她清纯、不愔世事,也充满向往。成全的却只是系主任的肉欲;当触及到自己的体面背景和地位,不惜横刀“爱”,任贝贝痛苦地坠落,最终因贩毒而成为囚徒。贝贝家不差钱,她犯罪可以说是把私怨放大成对道貌岸然的现实的报复。

我们再看“阿传”和贝贝。“阿传”对贝贝动情,最初是缘于贝贝姣好的面容吸附以及其毫无顾忌的生活方式、话语方式,正中“阿传”自己味蕾(虽然言辞每有交锋),当得知贝贝曾上系主任的当,又加上了同情的因素。而贝贝看透了“阿传”假模假式的“扮酷”底下的乖男孩内涵,不愿他像自己一样陷入污淖,机巧地跳到外面。这种躲避又恰恰成为“阿传”牵心挂肠的由头。“阿传”终究得不到贝贝的爱情,因为贝贝的心,已经是秋霜就要锈落的叶片。

还有李晓寒和秦可儿。李晓寒其实是心旷太久、奔波太多,希望有个枕实的肩膀,才动念与秦可儿结成“校园鸳鸯”,当疲惫过去,犹像候鸟躲过冰凌,单飞也就成了必然。倒是秦可儿,这个艺校毕业,喜欢保罗·扬《带你心飞》的女子,虽偶作惊人之语,倒拥有传统女性的娴淑和忍耐。阿传在她身上隐隐寄予了同情。

在读到“阿传”的心语:“我看到我与花溪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们仿佛听见一个声音说:“阿传”距秦可儿近了。我们也看到文本中稍许的一抹亮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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