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滇池

 2020-11-13 15:51  来源:昭通新闻网

当我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的思绪还在碧波荡漾的湖面激荡,还在鸟语花香的草海湿地流连,还在圣景如画的水杉林驻足;当我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的情感依旧驻足于西山龙门“看海”、龙潭遥想睡美人、海埂长堤看鸥、古滇名城之约、滇池渔歌互答的回味中。滇池的自然之美、历史之美、人文之美,在经年的记忆里,一帧帧徐徐回放!

聆听滇池 就是聆听故事

滇池是有故事的。在与昆明文艺家短暂的接触和交流中,在滇池环湖游走和探秘中,我们走进滇池的历史深处,知道了很多关于滇池和与滇池有关的历史和人文故事,感受到了滇池承载的厚重历史文化与丰富的人文内涵。

滇池,古称滇南泽,又名昆明湖。位于昆明坝子西南部,东起呈贡区旁,南入晋宁县内,西至西山之麓,北临大观公园,湖面海拔1886米,总面积330平方公里,是排在鄱阳湖、洞庭湖、太湖、洪泽湖、巢湖之后的“中国第六大湖泊”,也是全国著名的高原淡水湖。

那么,今天的滇池,又何以叫“滇池”呢?说法也是颇多的。据晋常璩《华阳国志·南中志》说,“滇池因‘下流浅狭,如倒流,故曰滇池。’”这是从地理形态上说;也有资料说,“滇”是彝语“大坝子”的“甸”之意,这是从“寻音考义”上讲的;还有《史记·西南夷列传》记载:楚将庄蹻入滇后,变服随俗称滇王,因而有了滇池部落,也便有了“滇池”之名,这是从民族称谓上说的。其实,无论如何深究,滇池地区的历史是久远的。“人类生活史3万多年、滇中文化史2400多年、筑城史1250多年”,这是有考证的关于滇池地区的记载。

庄蹻入滇,书写了滇池地区与内地融合发展的最早史话。史料记载,公元前279年的战国时期,楚国为了向西南地区扩展,楚顷襄王派将领庄蹻率领大批兵马远征所谓“蛮荒之地”的云南,他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从湖北经四川,通过黔中郡入滇。庄蹻以兵威定滇,为楚国拓展疆土,当他把滇池周围数千里土地纳入楚国版图时,恰好秦国已经占据了楚巴、黔中等地,他没有回归楚国的道路,便留在滇,在滇池南岸的晋宁一带融入了当地民族,“以其众王滇,变服从其俗以长之”(《史记·西南夷列传》),“变服”称王,并建立了滇国,成了滇国的首任国王。庄蹻,作为开发滇池的“第一人”,他带领的数万精兵亦多为能工巧匠,把中原的先进文化和手工艺制作技术,带进了滇池地区,滇国与中原地区保持着相应的联系,加速了滇国的发展,从而让云南历史揭开了新的一页。公元765年,南诏国修筑拓东城,便是昆明建城之始。

公元1274年,赛典赤·赡思丁受元世祖委派出任云南行省平章政事,在治理云南的六年间,他治滇的最大功绩就是兴修水利,疏浚滇池汇入河流,设坝闸以节水分洪,以除滇池盆地水患,据说昆明上游有名的松华坝水库,就始筑于赛典赤治下。他还倡导滇池治理,清除滇池出水口的淤泥沙石,整治河道险阻,使滇池水可顺畅流入金沙江,避免城市内涝受淹,同时“得壤地万余顷,皆为良田”,功绩卓著。相传,赛典赤去世时,滇池地区老幼悲恸连日,老百姓以诗文戏曲传唱其政绩功德,在三市街口建“忠爱坊”作为纪念。公元1383年,明朝开国将领、朱元璋义子沐英征伐西南平定叛乱后,奉诏镇守云南,在任九年间,大修水利工程,扩大滇池、根治水患、疏浚河道、修建明渠,既保证农业水利灌溉千顷良田,又组织军民新垦农田九百余万亩,其卓著的政绩有口皆碑。沐英死后,沐氏子孙12代承袭黔宁王的爵位,镇守治理云南达260余年,伴随明朝始终。

也许,每一滴水,都是大海的源头,承载着一份向往、孕育着向前的力量。滇池虽小,而大海虽阔。面对旷远的滇池,走进湖畔的七彩云南·古滇名城,让我们引以为荣、“七下西洋”的航海家郑和,便是滇池养育的壮士和英雄。15世纪初叶,出生在滇池岸边晋宁的郑和,伴着滇池的风风雨雨长大。也许,儿时的郑和在滇池湖畔戏水荡舟、放逐纸船时,便开始了他人生远航的伟大梦想。公元1405年,一个名叫郑和的中国人,率领当时全世界无与伦比的庞大船队,从福建五虎门出发,浩浩荡荡南下太平洋、西进印度洋,甚至还抵达了非洲索马里和肯尼亚,开始了“七下西洋”的伟大壮举,成就了世界航海史上的奇迹……

历史上的滇池,在岁月的流逝中,记录着不老的时光和四季更替的变迁。在《昆明水利志》中收藏绘制的“滇池变迁图”,我们可以直观、形象地看到滇池的成长经历,看到滇池曾经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步步缩小”的几个阶段。史料记载,上古时期的昆明坝子,曾是“横无际涯”的一片“汪洋大海”,那时古滇池几乎淹没了整个昆明坝子,水域面积约为1000平方公里,当时水面海拔比现水面高出约10米以上,湖岸线北起松花坝,南至晋宁的宝峰,东到呈贡的王家营,西到马街山脚。唐代有史料记载,今昆明东面的螺山,遍地皆是螺蛤之壳。上世纪中期,在滇池周围还发现以螺壳大量堆积为特征的贝丘遗址。有专家说,“一些螺壳堆积厚达9米,证明所在地距滇池不远,而贝丘遗址现距滇池或二三十里。”专家测定,滇池地区贝丘遗址距今约4260年……

聆听滇池,可以回味历史之美。对于今天生活在滇池地区的人来说,对生活有多热爱,对滇池就有多钟爱!滇池的历史很长,滇池的故事很多,无论小红鱼和小黄龙的故事也好,还是碧鸡山和睡美人的传说也罢,抑或是滇池龙公主与抚仙湖龙太子的神话……都足以证明,滇池的水是有故事的,环湖的山是有故事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有故事的。滇池本身,就是一个脍炙人口、讲不完、道不尽的故事。

滇池,一头连着历史,一头伸向未来。有了滇池,万物便有了生机,昆明也因此变得更加富饶而美丽。

聆听滇池 就是聆听文化

聆听滇池,感受人文之美。浩瀚的滇池,不仅承载着厚重的历史,也蕴藏着灿烂的文化,还镌刻着后人敬仰的人文之美。

从古至今,文人墨客描写滇池的经典诗文很多。唐代温庭筠有《昆明池水战词》:“汪汪积水光连空,重叠细纹晴漾红。赤帝龙孙鳞甲怒,临流一盼生阴风。鼍鼓三声报天子,雕旌兽舰凌波起。雷吼涛惊白石山,石鲸眼裂蟠蛟死。溟池海浦俱喧豗,青帜白旌相次来。箭羽枪缨三百万,踏翻西海生尘埃。茂陵仙去菱花老,唼唼游鱼近烟岛。渺莽残阳钓艇归,绿头江鸭眠沙草。”明代“三大才子”之首的杨慎有以滇池为中心,写昆明历史风光以及风土人情的《滇海曲十二首》:“蘋香波暖泛云津,渔枻樵歌曲水滨。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海滨龙市趁春畲,江曲鱼村弄晚霞。孔雀行穿鹦鹉树,锦莺飞啄杜鹃花。”还有《滇池泛舟见新雁》:“忽见行行雁,来应自故乡。天涯多少路,云际几乎霜。滇水饶葭菼,禺山足稻粱。金河尔休恋,无限虏弦张。”

让人最熟知的,还是滇池湖畔大观楼的“长联”。“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正如岳阳楼之于范仲淹,黄鹤楼之于崔灏,滕王阁之于王勃,滇池与大观楼一道,也因孙髯翁的长联而闻名于天下。伫立于滇池北岸的昆明大观楼,始建于清康熙年间,公元1765年乾隆名士孙髯翁登大观楼,挥毫写下180字长联成为旷世绝作。这副长联,上联写景抒情,展示滇池旖旎风光,像一幅山水画卷,令人心旷神怡;下联论史感怀,描绘云南历史烟云,如一篇叙事史诗,让人慨然兴叹。长联将自然美景与历史沧桑交汇,情景相生,浑然一体,气势磅礴,意境高远,令人击节叫绝,被世人誉为“天下第一长联”。

“曙光像轻纱飘浮在滇池上/山上的龙门映在水中央/像一位散发的姑娘在梦中/睡美人儿躺在滇池旁//啊,我们的生活多么欢畅/像那山茶花儿开放/金色的阳光闪耀在滇池上/碧波上面白鸽飞翔/渔船儿轻轻地随风飘荡/渔家姑娘歌声悠扬……”这首记忆犹新的《滇池圆舞曲》,在我的人生岁月里,曾经记录着中国大地一段历史时期的文化印记。三十年前,踏着曾经流行“舞场”的名曲,让我在“快三步”的欢快中畅想、舞动青春年华;三十年后,重温这首郭沫若作词的艺术经典,让我们在时光不老的回味中释然、携手“滇池之约”,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从古滇文化到古今人文艺术再现的表达,书写的不仅仅是一种“文化符号”的滇池,更赋予了滇池的历史生命意义上诗化的美感。在古滇码头,沐浴细雨,身披薄雾,荡舟湖上,船在水上,人在船上,水在心上。远处,湖面上薄雾缭绕,仿佛轻纱一般轻轻流过;近处,船头犁开清澈的湖水,船尾水声潺潺,卷起“千堆雪”……

当我们以文人的身份、从文学的角度,亲近滇池,细品自然之大美,聆听岁月的搏动,感悟滇池的心语,我们与古人感同身受的同时,也许还会生出更多的不羁和放纵。徜徉古滇名城,漫步“七彩云南”,从古滇湿地公园到南滇池东大河湿地,从观音山到草海大坝,从盘龙江入湖口到捞鱼河湿地……细数我们滇池环湖游走、小憩驻足的地方,每每都会为细雨中的点滴精彩、阳光下的渺渺细节所感动。

“我们的生活多么欢畅/像那山茶花儿开放/月光像白银撒在了滇池上/绿柳葱葱静立滇池旁/睡美人对着滇池来梳妆/闪烁的星光映在她头上//我们的生活多么欢畅/像那山茶花儿开放/各族的儿女团聚在滇池旁/真诚的友谊天天增长/灿烂的阳光照耀我们/愉快地劳动纵情歌唱……”情到深处时,我们可以直抒胸臆,发出诗意般的表白:爱滇池,不需要理由,因为心灵在呼唤;爱“七彩云南”,更不需要理由,因为那里是我们心灵的皈依。

聆听滇池,莫辜负“四围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聆听滇池 就是聆听故乡

在滇池,聆听故乡,守望一泓镜湖,共赏渔歌互答的落日景致。

滇池,作为昆明的家园,也是西伯利亚客人——红嘴鸥的故乡。昆明山水,四季如春,风景如画的滇池,是享誉世界、堪称云南的“高原明珠”。曾记得,身临其境,在西山龙门俯瞰碧波万顷的湖光山色,天际之处波光粼粼、渔帆点点,临湖依水片片村舍田园、袅袅炊烟,恰是一帧帧田园水乡画卷;曾记得,北郊黑龙潭,凭栏远眺,晨曦中的西山睡美人轻纱缥缈、容光焕发、安恬柔美,春意融融,让人顿生无尽的遐想,让人叹服大自然的神奇魅力;曾记得,翠湖观鸥,海埂戏鸥,感受一种看不见大海的地方享受大海一样的壮阔美丽……

在昆明,翠湖也好,滇池也罢,看海鸥、喂海鸥是一件最惬意的事。去年12月,有幸参加在海埂会堂召开的省第八次文代会。闲暇之余,观鸥送食,真正体验了那份人鸥共处的和谐与惊喜。冬日暖阳下,伫立海埂大堤,目及之处,蓝色的天幕下,鸥在天上飞,云在水中游,人在画中行;蓝天、白云、碧水,海鸥翻飞,啁啾鸣唱,游人如醉!也许,人们不会想到,与大海为伴的西伯利亚海鸥,从1985年的冬天开始,远涉重洋,迁徙昆明,投奔翠湖幽景、融入滇池怀抱,三十多年钟情不改,年年如约而至,为昆明增辉,为滇池添彩。如今,人鸥同乐,和谐相处,已然成为一种环境友好的诠释和美好生活的常态。

“城中碧玉”的翠湖,是昆明的眼睛。今年8月,在翠湖之畔省作协会员培训班学习之余,走进翠湖,到九龙池观景,到水月轩“赏春”,到观鱼楼戏水,到西南岛寻幽,与昆明人一道享受最佳之地的日暮晨昏。到翠湖,最让人心驰神往的还是观鸥喂鸥。其实,滇池观鸥也好,翠湖喂鸥也罢,那情那景,让人想起著名作家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为孤独、年迈的老渔翁“搏击大海、坚持不懈、永不言败”的精神感动着;让人走进人类学家邓启耀先生的《老人与海鸥》,为那位叫吴庆恒的老人,“翠湖喂海鸥的情怀,海鸥送老人的情结”深深地感动着。在人教版六年级《语文》(上册)里,我们可以读到吴庆恒老人的故事:“和海鸥就像亲人样的”吴庆恒,一位普通的昆明市民,从1985年,海鸥莅临昆明那天起,这位每月只有308元的退休金,连坐公交都舍不得花钱的老人,每天步行十多公里,从城郊赶到翠湖,给海鸥送餐喂食。他几乎用去一半的退休金给海鸥们买吃的,有时老人生病或者当月自己的开销多了,老人便去捡拾瓶子等攒钱筹集鸥粮。“十多年了,一到冬天,老人每天必来,和海鸥就像亲人样。”1995年12月吴庆恒老人去世后,热心市民自发捐款,相关部门在翠湖公园建造了吴庆恒塑像。“我们把老人最后一次喂海鸥的照片放大,带到了翠湖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群海鸥突然飞来,围着老人的遗像翻飞盘旋,连声鸣叫,叫声和姿势与平时大不一样,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海鸥们急速扇动翅膀,轮流飞到老人遗像前的空中,像是前来瞻仰遗容的亲属……过了一会儿,海鸥纷纷落地,竟在老人遗像前后站成了两行,它们肃立不动,像是为老人守灵的白翼天使。”灵性的海鸥,能让老人的眼睛立刻生动起来,让翠湖生动起来,让滇池灵动起来、深邃起来!

漫步翠湖,海鸥未归,吴老犹在,那尊“海鸥老人”的雕像矗立心中,那份老人和海鸥之间的深厚情谊,后来者定会时刻铭记。

滇池,是候鸟钟情的栖息之地;七彩云南,何尝不是人们心灵回归的故乡。

聆听滇池 就是聆听自然

山因水而美,水因山而秀,滇池既有海的壮阔,又有湖的秀美,山水成就了滇池的灵性和七彩云南的壮美。

我相信,每个走进七彩云南、聆听大美滇池的人,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或多或少都会在这次“滇池之约”的旅途,找到自己不同的人生体验,来一次亲近自然、聆听故乡、体味乡愁,感悟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心灵对话!

说滇池是昆明的魂,一点也不假;说昆明自古就是“一座水城”,一点也不为过。半城半水,河流遍布,滇池附近的河流,就像昆明城的血脉,要么环绕在拓东城边,要么形成了一泓泓湖水,点缀着昆明这座古老的城池。《南诏德化碑》记载:“言山河可以作屏藩,川陆可以养人民。十四年春,命长男凤伽异于昆川置拓东城,居贰诏,佐镇抚。”几百年前,一顷湖水,从它的身体里又流出一条条河,金汁河、银棱河、玉带河、宝象河、采莲河、永畅河、西坝河……它们纵贯老昆明城。滇池,水面宽广,山水相映,碧波荡漾,水天一线,景致旖旎。滇池源头松华坝与盘龙江、金汁河等构成的供、灌、排水系统,科学实用,功用巨大,堪比世界文化遗产的“都江堰”。

滇池流域面积2920平方公里,有盘龙江等20余条大小河流汇入湖中。海口河是滇池唯一的出湖河流,经螳螂川注入普渡河,汇入金沙江。1910年,云南还成立了耀龙电灯公司,从德国引进技术与设备,在昆明滇池出水口螳螂川上,修建了中国第一座水电站、被列入中国工业遗产名单的石龙坝电站。

从古至今,滇池的治理源远而流长。《史记》记载,当时的滇池“方三百里,旁平地,肥饶数千里……”《云南通志·地理志》记载:“滇池为南中巨浸,周广五百余里。”《史记·平淮书》载,公元前120年,汉武帝“大修昆明池,治楼船……”以操习水军,打通从滇池通往印度的路径。《后汉书·西南夷传》说:“滇池周围土地平敞,多见鹦鹉、孔雀,有盐池田渔之饶,金银畜产之富,习尚豪奢,居官者皆富及累世。”至明末清初,昆明城及附近基本形成“三江并流、两带萦绕、河网密布”的格局。

在历史的变迁里,滇池用那悠久的岁月,记录下无数人文的过往。从古滇名城简短的座谈会上,在滇池管理局付文局长关于“国家实施滇池保护”的文稿里,我们看到了滇池美丽的过去,看到了滇池污染的疼痛,看到了滇池治理的壮举。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随着滇池流域经济的发展,滇池地区城镇人口膨胀,环保认识不足,污水处理不力,加之滇池处于昆明城区的下游,上游各大河流大量污染物汇聚排放,滇池无形之中成了城市生活污水和工业废水的“收纳池”。滇池污染,成为人们心中永远的痛……曾几何时,人们开始关注滇池生态环境,开展大规模的滇池治理,实施“高原明珠保卫战”、牛栏江——滇池补水工程,着力于还滇池“湖水清澈、碧波荡漾”的本来面目,也让我们理解了“沧海桑田,滇池依然是昆明之魂”的内涵。

对于滇池,每一次抵达,我都带着一颗虔诚的心走进她;每一次寻访,我都带着一份暖心的情拥抱她。在董学荣、吴瑛编著的《滇池沧桑》里,我们读到了一段让人心明眼亮的话语:千百年来,滇池环境变迁的根本特点和总体趋势是“人进水退”。优越的生存空间和重要的战略地位,使滇池流域成为人类文明的“摇篮”和兵家必争之地。从“涸水谋田”到“围海造田”,从内地化到城市化、工业化、现代化,表现了人口集聚与经济社会发展进程中与水争地、与林争地的博弈及人类的高歌猛进。与此同时,在自然演变及人类干预的双重影响下,滇池环境日益脆弱,水域不断萎缩,水体污染变质,自净能力及多种功能逐渐丧失,在加速“小化”、异化、毒化、老化中迅速“退化”。滇池水危机与“公地悲剧”,成为制约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最大的瓶颈。在旷日持久的滇池治理保护中,调动了不同方面、不同层面越来越多人、财、物的投入,体制、机制不断完善,水环境空间结构日益趋向顺应自然、尊重自然、保护自然。从敬畏自然、“人进水退”到“四退三还”,从“向滇池进军”到建设美丽昆明与生态文明,人与自然历经整体有机的统一与主客二分的严重对立,重新迈向和谐发展的新纪元……

如今,环游滇池,既可追寻古滇王墓的踪迹,探索古滇文化的源头;或走进云南民族村去观赏丰富多彩的民族风情;或登上巍峨的西山之巅,眺望一碧万顷的天然画卷。如今,从某种意义上讲,作为昆明人赖以为生的母亲湖滇池的存在,是昆明市存在的前提;而滇池的变化,也与昆明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息息相关。

今天,当我们再度相约滇池,我记住了滇池的人文之美。“环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丽”“蓝天也是幸福”。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富有诗人情怀的习近平,多次说生态、话环境,说幸福、话乡愁,告诫我们:“留得住绿水青山,记得住乡愁。”“什么是乡愁?乡愁就是你离开这个地方会想念的。”

滇池,之所以从人文之美,回归自然之美,岁月的脚步,记录的便是“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实施绿色发展战略,走文明发展新路”的最好见证。

滇池,让我们更加珍爱自然,让我记住了那份浓浓的乡愁!

陈永明 云南省作家协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诗歌学会、云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在《散文选刊》《边疆文学》《文艺报》《云南日报》副刊等发表文学作品,出版散文集《心灵的守望》、诗集《故乡那头是乡愁》等个人作品集7部。永善县首届“名家”。现供职于昭通市永善县文联,《永善文学》主编。


审核:彭念敏   责任编辑:秦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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