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昭通新闻网
2025-05-11 13:18人物简介
沈沉,鲁甸县人,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20世纪90年代开始在各种报刊发表诗歌、散文。有作品入选《新时期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作品选集·诗歌卷》等十余种选本,2016年与人合著出版《群峰之上是夏天——云南青年诗人五人集》。曾获边疆文学奖、滇东文学奖等奖项。
记者:从马鹿沟那个小山村走出来后,您的诗歌有着强烈的地域特色,这是您最初的诗歌体验,还是出于某种怀念?这些字词句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沈沉:我是一个在农村出生、长大的人。也许是受早期阅读现实主义文学作品的影响或者骨子里就刻有农民、乡村、土地的烙印,我的多数作品都围绕故土和故人展开叙述。一个作家童年时代和少年时期的生活,决定了这个作家一辈子的写作方向和价值取向,此言诚哉不虚。
我是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人,见证了这个伟大时代的飞速发展。在滚滚向前的社会洪流中,当我们满怀疲惫地回望故乡时,它已变得面目全非,而我们也成了它眼中的陌生人。村口的晒场不见了,建满了大平房;祖母的老屋以及屋后的那棵大核桃树消失了,需要到一张沾满灰尘的老照片里去找;村前那片水汪汪的稻田,那条可以摸鱼捞虾的小河也干涸了……作为一个写作者,把这些已经流逝的或正在流逝的事物通过文字记录下来,既是怀念,更是哀挽。至于这些字词的后面隐藏着什么?那就见仁见智了,我一直为之努力的是: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记者:从您的经历来看,是土地带给您灵感,如果从您的诗歌中选取一首,您觉得哪一首更贴近大地?
沈沉:我理解的“经历”,除了我们走过的人生道路,应该还包括通过广泛而深刻的阅读所实现的那种“身不能至、心已远游”的体验。每一位作家、诗人灵感的获得,肯定与其“经历”密切相关。若要从我的诗歌作品中选出一首贴近大地的,还是留给读者去评判吧。我对组诗《马鹿沟笔记》中的《保明万》《出生地》《雪里的村落》等较为满意。
记者:您的阅读范围已经超越了诗歌文本,从现实主义到拉美文学,都能从您的字里行间找到些许痕迹,这些阅读对您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沈沉:我的阅读确实比较杂乱,也变得越来越挑剔。值得读的书实在太多,根本读不过来,只好选择一些自认为读过一遍还能再读一两遍的书来读。所幸我的朋友圈里有几位学养深厚、涉猎广泛且眼光值得信赖的“书痴”,我把他们当作我的阅读导师。阅读优秀文学作品对我的影响主要体现在精神层面,它使我获得愉悦感和幸福感,让我的心灵始终柔软。
记者:您是怎样平衡写作与生活的?
沈沉:说来惭愧,我实在难以平衡两者。近些年为稻粱谋、为职责计,我几乎处于封笔状态。我视写作为一件严肃的、神圣的事情,需要的不只是时间,更需要饱满的激情、澄明的心境、勇敢的精神。保尔·瓦雷里说过:“……无偿地赠给我们第一句,而我们必须自己来写第二句,这第二句须与首句词尾同韵且无愧它那神赐的‘兄长’。为使第二句能同上帝的馈赠相媲美,就是用上全部经验和才能也不过分。”偶尔,我也会获得灵感赠予的第一句,但我经常因没有能力写出无愧于它的第二句而作罢,不过我对那一天的到来充满期待。
记者:您认为当下的写作者、阅读者,需要以怎样的状态来面对写作与阅读?
沈沉:我无力回答这个问题,人与人之间千差万别,写作者、阅读者志趣不同、志向各异,还是看各自心灵的需要吧。
记者:和大家分享一句话吧!
沈沉:还是那句老话吧——“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