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事之“中”

◆马立俊

有位获得过文学奖的兄长跟我说，人生要和别人不一样，除了好好工作以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日读二万字。

这些年来，读书是没间断过，但不敢说日读二万字。读着读着，欲望似乎被书本中映入眼帘的文字稀释了。没有了对好车、好房、好物质的追求欲望。我跟老婆说过那么一两次：只要给我一口饭，一本书，就可以了。对这种满嘴跑火车的话，平日里说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怎么一落文字，便没了底气，难怪古人说千年的文书做得药。因为落了笔，就有了被口诛笔伐的证据。今儿斗胆落下，底气是，就是整出个一二三，也不会被别人用四六八句骂成王七弟弟下的蛋。因为现在愿意跟我争个一二三的，也就一二个朋友，别人没那闲功夫，老婆也不看我胡扯的东西。在她眼里，我就是读书读包了的人，做什么都让她不省心，都要她指点指点。这到是实话，“马老师”让吃，甭管什么，我都吃嘛嘛香；让玩，我立马耍起；让走，我立马走起。“马老师”最恨我说的“废话”，常奚落，说了也白说。但对于我这种包了的人，“白说也要说”。

处世待人最恰当的度是什么？我不是复古主义者，现代人反感“中”，是因为看它时戴上了有色眼镜。亚里士多德也论述过“黄金中道”，“中庸”的“中”与“黄金中道”的“中”含义有几分近似。

有部分人错误地理解中庸的“中”是一半，是中间，是两间的中段，是和稀泥，是骑墙。如果这样理解的话，连知其然也算不上。“中”的意思是“恰如其分”“恰到好处”“恰当的拿捏”“合适的度”。称皇帝“九五之尊”，九是单数最大，说的是皇帝的地位最高，五在古代是中间数，说的是皇帝行事需要“恰到好处”，拿捏准确。常听人说谁、谁、谁到“顶”了，那是因为谁骄傲了。骄傲就是一个人到顶的标志，是过了分，过了度。说人处理事情的第一大忌是：过分。过分就不是“中”了。“‘中’，不是求其半，行其半，言其半。”当“增之一分则太长”时不增一毫，“减之一分则太短”时不减半毫。“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